……这这这这这……

好吧，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

看着祈天一脸惊悚，楚昊只是微微的笑，似乎他刚才只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

于是祈天假意咳了两声，正想要装作没有听清楚昊刚刚说了什么然后云淡风轻的推开楚昊，便又听到楚昊说了一句让他将喉咙里那口凌霄血喷出来的话——

“而且我每天晚上春梦的主角……都是你。”

楚昊叹了口气，一脸无奈之色。

“即使是在用手diy的时候……脑子里也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祈天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微笑微笑微笑微笑吗……

“……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有试过找其他人，可是我发现，即使是对着他们……心里想的还是你，”楚昊又笑了，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微苦涩，“……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在我身上下了蛊还是怎么的，我怎么就死心眼的认准你了……”

祈天扭脸，咳了两声。

“这么多年来……”楚昊倾下上身，倚在祈天耳边说，“……我一直在为你守身如玉，但是你恐怕都……千帆过尽了吧？”

祈天这下是真的被呛到了，他咳得眼泪水都差点飚了出来。

楚昊抬起他的脸，逼着他看着自己，然后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说：“……真不公平，所以你要补偿我……”

祈天咳嗽着，眼角泛红。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眼前这个人的妖孽属性呢！简直是祸害众生啊！

……还他以前那个纯真纯洁天真的学弟！

“我记得你当年不是这样的……”看着楚昊，祈天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楚昊也看着祈天，看了许久，看得祈天僵硬了表情。

许久之后，楚昊才轻轻的发出笑声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祈天咯噔一声，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祈天抬头看天花板，好吧……

自作孽不可活。

……他活该。

“……对不起。”半晌，祈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不起？”楚昊挑了挑眉，看着祈天。

“……我当初不该去招惹你的，”祈天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郑重的和你道歉……打个商量，现在你要打我好骂我也好你打完骂完之后……我们就两清好不好。”

“……两清？”楚昊挑眉微笑。

“……嗯，但是不能打脸……手也不能打残，我还要靠手吃饭呢。”祈天别过脸说。

“……你以为我刚刚说的话都是说给空气听的？”楚昊眯了眯眼说，“还是说你没有听懂我刚刚的话……”

“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可是你懂的，谁没有过年少轻狂嘛，谁没有过黑历史嘛，”祈天低下头自顾自的说：“……你就把我当成黑历史，放了吧，以后谁也别招惹谁，多好。”

没有人回应。

“我当初不应该掰弯你，也不应该……抛弃你……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你要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尽管来吧。”说完之后祈天闭上眼睛，仰起脸对着楚昊。

楚昊依然没有出声。

祈天闭着眼睛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楚昊的反应。

好吧，他知道学弟不会打他的，无论是以前那个学弟，还是现在眼前这个学弟。

祈天闭着眼睛又过了三四分钟，正当他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一阵热呼吸喷薄在他脸上，然后越来越近——

“我怎么舍得……呢。”

随着一声叹息，祈天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仿佛被雷劈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学弟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眼前这个可以获得最佳雷帝颁奖的西贝货绝逼不是他的学弟不是他的学弟！

还他可爱纯真的小学弟来！！！

见祈天忽然睁开眼睛，原本慢慢凑近了祈天的楚昊往后退开了。

祈天松了一口气，心里又隐隐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