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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辑照片是我最近半年的日常。”他递给席君一个信封。里面全是吴晗时和他的身影：一起开会一起吃饭一起坐车一起买菜一起在超市……

席君疑惑的一张张看下来，脸色慢慢苍白。

照片的后部分是张约然的家：双份的浴室装备、床上用品、衣物……

“看明白了？这些衣服你认识吧，都是晗时的。”张约然没有改变温和的语气，“他不想告诉你，是怕你会难受。不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当然不想骗你……”

“不可能……”

“已经两年了。”张约然顿一顿，“他和我在一起已经两年。我们不想伤害你所以决定一直保护你……其实我认识他比你早多了，我们是一见钟情。”

“怎么会……”

“你不用内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今天来告诉你也只是觉得瞒住你不公平。”张约然浮上牵强的一笑，“毕竟我和晗时都希望你能好起来……”

席君腾地站起来：“我不相信，我要去问晗时！”

张约然同情的抽出照片中最后的一叠：“难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席君顿时头昏眼花，胃里翻涌起难忍的痛感。

张约然手上这一叠照片全部都是luo露的床上截图，有张约然的也有吴晗时的，侧面的镜头比不上背面的丰富，可就算拍摄的不很清晰也依旧能看得出来，男主角是他无比熟悉的两个人。

“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席君双腿发软，心都揪着疼，“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张约然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那得问问你自己，就因为你先做了我们的第三者，抢走了晗时，我才会费尽心机强忍痛苦接近你做你的朋友，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

“根本不是……”

“我可以告诉你，过去对你说过的做过的全都是假装的。”张约然把照片整理成一排，“我承认以前让你在晗时工作时闹他是骗你玩的，是你太傻才会相信那是情趣。”

张约然指着其中一张：“是你亲手把晗时推到了我身边！你知道他后来在谁那里办公吗？他在我家里有房间、有衣服……我给他做饭倒水……这些你以前都做过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再做了对吗？”

“无耻！”

“你别误会我的初衷，今天我没有要你放手的意思。这样的面对面我们始终得有一次的，不是吗？”

张约然察言观色知道席君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信息，终于打了最后一针：“能告诉你这些当然也不怕你去问晗时。你再怎么不相信，这都是事实！相信晗时也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席君冲门而出。

……

后来的事情他很庆幸。

尽管张约然非常笃定这个内向到自闭的朋友根本不敢当面向吴晗时求证，他只会精神崩溃更加自我封闭，或许会就此一走了之也说不定。但席君一死就更完美了，连老天爷也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