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回去的路上，沈烟觉得不对头了。

“这应该不是回去的路吧？”

朵善回答说：“是啊，的确不是回去的路。”

“我们去哪里？”问着脚步也是不停。

“跟我来便是。”

“究竟是去哪里？不方便透露吗？”沈烟好奇到。

“去了你便知道了。反正，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地方。”朵善只是神秘一笑，两只狐狸眼眯得细细的，怎么看怎么叫人觉着狡猾。

沈烟没办法，只得跟着去了。谁叫人家是这里的地头蛇呢。

岸边，无数莲花灯被点亮后放进湖中，随后轻轻地荡开，不多久，整个湖水就被点亮了。闪闪亮亮的莲花灯映着天上的星和月，配着周围的热闹与淳朴，自然是叫沈烟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赞叹感动不已。

“如何？”看着沈烟一副明显被这美景倾倒的样子，朵善忽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就连这平日里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景色刹那间也似乎变得好看了起来。

“美不胜收。”沈烟收回目光，笑着回头对他到。

“呵……”朵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上沈烟的脸颊，沈烟不解地看着他。忽然他手指一个用力，拧了把肉扯了两下，只惹得沈烟一脸怒容才放手。

“走！带你去看整个江南最美的女人！”朵善不理身后发起怒来的沈烟，拉着人就往船上跑。船工见了要拦人，结果被一锭银子封住了嘴。

船上早已聚集了不少商贾富人，而女子们个个花枝招展，显然是别有心思的打扮过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不知她们是不是亦正在为了某个人而等待？

待太阳真正落下得一丝光线也瞧不见时，江面上才正式开始了一夜的笙歌。

“那里，等会儿会有整个江南最美的女人出来喔！”朵善在吵闹的环境下附耳说到。

沈烟点点头。不过心里却是不大苟同的。整个江南最美的女人？若真是最美，那还会在这儿跳舞给他们看么？只怕是早入了那深宫，或是被哪家的官人收了填房了吧。

不过，朵善敢如此夸口，想必那女子也定是不俗才是。这下也引得沈烟好奇心发作，有些期待了。

不多时，擂鼓声丝竹声阵阵，不少身着紫纱的少女慢慢走进场中，整座船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一个带着些许献媚音调的声音在那儿道：“各位大爷，奴家曼娘，这厢有礼了~”

场下有人叫好，有人吵闹，名唤曼娘似是老鸨之人微笑着继续道：“今夜，我们妙珠轩为各位大人们请来了月上的嫦娥仙子，为各位献上一舞，如何？”

下面自是叫好声一片，待气氛被炒得极热时，曼娘又道：“只是这仙子不易请，奴家为了今夜可是煞费苦心，不知各位大人们……”

下面的人哪会不知她的意思，就见不时有小仆端了盘子往上跑，每上去一次，那曼娘就朝那送礼的方向一个福身，脸上的笑意是挡也挡不住。

“他们是在送银子吗？”沈烟问到。

“对。他们都在为讨好老鸨见到仙子送上银子呢~”朵善在他耳边轻轻一笑。

沈烟不知是被他耳边的呵气给弄痒了，还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身子一缩也是笑了起来。

“呵呵，好巧~二位，我们又见面了。”

回头，沈烟笑着拱了拱手，“落鸿兄，你怎地也来了？”

钟落鸿笑意吟吟地走了过来，身旁依然是白天那三位一同的公子。

“今日里有人请了月上的仙子来人间献舞，我怎可不来？”

沈烟听他这么说着，再看他身后白天的另外三人，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后，几人一起坐了位子就朝台中央看去。

孰不知他们在看向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眼中景。

只听得台中一声筝响，场面寂静下来。中央的重重白纱缓缓掀起，一女子，远看亦是觉得倾城绝艳，眉眼似是含羞带娇，小巧朱唇似乎惹人轻尝。虽是步子缓慢却又不失灵巧，不知何时，人已踱至场中前处，一身红纱衬得玉肌胜雪，头上的紫玉钗微微晃动间叮咚悦耳。此时场上也是一派寂静，直等这月仙开舞。

随着乐鼓声女子开始翩翩起舞，飞动的水袖如流云一般轻易地挑拨着每个看客的心弦。这时，场上又响起了一阵歌声，嘹亮而缥缈，围幕后随即走出一名女子，绿衣短褂，别有一番灵气。她手中拿了一面小鼓，和着节奏边敲边唱。她们二人看起来年纪都颇小，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配合的默契程度却是叫人叹为观止。

而朵善此时，却是眉头微微皱了下。

忽地，绿衣少女声音徒然转下，似泣似怨，红衣女子的舞动也慢了下来，满天不知何时飞过一些花瓣来，合着二人的表演，真乃人间绝丽动人之景也。

一舞方罢，歌业已尽，阵阵叫好声如大潮般层层袭来，小仆们又是纷纷上前送上银子去。待那二名女子退下，曼娘再度上场。

这时，朵善在这满江的喝彩声中附耳问道：“如何？”

沈烟回头给他一笑，道：“不错的人，不错的歌。”

朵善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东西口味还着是挑剔。这女子名唤妖儿，乃是老鸨从甘城重金聘来的舞娘，而那唱歌的女子乃是其妹，名唤魅儿，姐妹双姝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成名才一年便已在那甘城无人能出其右。多少人盼望着能一睹真人呢，在你口中倒只配得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