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半年的时间,小白和全哥在一起。
全哥对小白很好,给小白买很多好吃的,送小白回家,给小白住的地方,教小白打游戏。
只是全哥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搞他。
小白渐渐有些习惯了。
有一次,小白在街道上整整走了一天一夜。
直到夜里——北方冬季寒冷的午夜,街上又冷又黑,小白才回到家,发现鞋子磨破了,五脏六腑好像冻成了冰。小白想哭,可是冻僵的脸却像幼儿园发的面具,连嘴都张不开,硬生生地把哭也冻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小白一到全哥家就吐了出来,然后发起高烧。
那天晚上,全哥把小白搂得紧紧的。
小白觉得身体被这么揉搓很暖和,第一次觉出原来那回事也能那么舒服。
于是,小白第一次在那件事中得到了□。
从那以后,小白开始有些盼望赵大哥用宽阔的臂膀搂紧自己了,赵大哥抱着他的滋味好充实啊。
于是小白想全哥确实爱自己。
而他也扎扎实。赵大哥那么帅,那么能干,胳膊那么粗,鼻梁那么高……小白躺在床上想。
小白觉得自己有点离不开赵大哥了。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原来没有蝴蝶结也可以,小白想。
就这样秋去春又来,直到有一天小白忽然发现,家里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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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以为自己遇到爱情。
可是小白不知道,爱你的人不会强迫你。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求留言求分>___<
☆、3小白遇上了狼和狈
春天到来时,郊外到处开着白白粉粉的小花。
开发区的街道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正午刚过,大厦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什么人的样子。
小白怯生生的推开3层那扇厚重的大门。
“李总……”他看了眼桌子后面的人。
“又什么事啊?”一个长脸面色黧黑的中年男人阴翳地坐在大班台后。
“我……我……”小白埋下了头,“需要一些钱。”
李总是养父大姐和第一个流氓前夫的儿子,小白不知道该管他叫什么。
小白名义上的姑姑在葬礼上露过一面,随后就甩手到欧洲名品店买lv、爱马仕去了,才不会操心小白家那一摊子破事。
实际上,养父在世时,小白也只见过他们一面,完全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那天是养父去世后,他第三次见到李总。
第一次也是在这间大办公室里,他们接他来,在李总面前签了一大堆东西,虽然当时有人一份份地讲,可是小白还是完全听不懂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白一点都不知道,继父和前妻离婚多年,可是公司的股权关系却一直没有理顺。那公司可是养父当年和妻子一家共同创立,因此在他娶了小白母亲之后,前妻一家时不时还要闹上一番,为的就是这公司早已成了一只下金蛋的鸡——不单是给这两家下金蛋,也给这座城市不停地下金蛋。而小白的姑姑和前妻的关系好着呢!所以说来,共同生活的几年来,小白母子与养父一家其他人一向来往极其生疏,准确的说,是毫无关系。
家里翻不出钱,母亲说存折取空了时,小白很纳闷。小白一点都不懂,怎么家里会没钱了呢,那钱到哪里去了呢?那些账户、文件又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即便是这一年葬礼、住院花了很多钱,可是父亲不是……不是什么的什么长?他还有那么多股份……不是每年都有分红的吗?那……那些和他们母子没什么关系了吗这么说?
因为小白是有点傻的,所以小白当然不懂,既不懂家里为什么忽然没钱了,又不懂该找谁去问这些事。
当然小白也一点都不知道继父葬礼前后的满城谣言与风风雨雨。那段日子里,围绕着震惊一时的枪击事件,大街小巷热议纷纷,仇杀情杀暗杀自杀各种说法诡异纷呈,接着就赶上生物与制药类产品的国家政策调控,及有人匿名举报公司假冒伪劣贿赂药检,这接连几件大事几乎动摇了那个不到二十年公司的根基,上市未成且元气大伤,直至这个开春还没有缓解。
办公室里,李总蹙着眉阴森森地看着小白。
“上回不是给了你三千吗?”
“交……暖气费了。”小白深深埋下头。
“这回要多少啊?”李总瞥了小白一眼。
“五千……”小白轻声说。
李总皱起眉,阴沉着脸看着桌上的材料,一会儿随手用笔在上面画了一道,不再理睬小白。
房间陷入一种尴尬又异样的安静。
“……”小白不知如何是好了,额头冒出了汗。
半天,小白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李、李叔叔……” 他忽然想起了这个称谓。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李总冷冷地瞥了眼小白,忽然放下笔,起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