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泽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动,突然间坐起身,沉默的披上外衣摔上门出去了。林之扬脱力的躺倒,对着一室比方才更静的空气出神。
再一次亲吻周怀泽是他冲动的错误。他已经越来越难以抑制想要碰触周怀泽的*了。
周怀泽对他日复一日的亲近暧昧,让他渐渐模糊了原有的那条警戒线,这几日,林之扬甚至偶尔开始幻想周怀泽是不是其实也对他有那么有点意思呢?
这是多么危险的想法。林之扬一直自满的自控力正在以光速离他远去,他今天能够控制不住吻了周怀泽一次,明天也许就能够直接将人扑倒了。
他不能让周怀泽发现他内心深处肮脏龌龊的想法,就只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和周怀泽周旋迂回。林之扬此时无比兴庆他拥有已被磨炼的炉火纯青的演技,即便他疯狂的陷入了恋爱,仍旧可以在周怀泽的面前表现的令人捉摸不透。
他不想离开周怀泽,一天也不想。周怀泽给了他需要的一切。林之扬自己也完全不能相信他竟然会将内心名为“占有欲”的怪兽养的如此巨大可怖。
只要他还勤勤恳恳的工作,做一个外表光鲜靓丽的明星,周怀泽就始终会是他的经纪人,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会是永远无法分离的利益共同体。
所以,为了能够长久的将周怀泽留在身边,林之扬只能将周怀泽推离自己远一点,再远一点,使他可以时刻保持冷静自持。
怀泽,抱歉,这大概就是一个成熟男人狡猾的一面吧。林之扬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周怀泽气哼哼的出了酒店,夜凉如水的北京郊外星星也见不到几颗,周怀泽仰面凝视着黑沉沉的天空,想要借助夜间骤降的气温将自己升腾起来的心火压下去。身体上的温度渐渐被凉风带走,可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哥,你在北京吗?”周怀泽心里憋的难受,不吐不快。
“不在啊,哦,你是已经跟着林之扬到了北京了吧?”周怀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不是在北京有个展会吗?”
“昨天已经结束回来了。怎么,想我了?呵呵,这么大了还是喜欢撒娇啊。”周怀霖轻笑。
“……”可怕的沉默。
“咳咳,耿翰池这几天倒是在北京,你要是想找人喝酒了就联系他吧。”周怀霖只得说。
周怀泽挂断电话,将耿翰池的名字找出来。他其实并不想要和耿翰池联络感情,这家伙最近总有点阴阳怪气,哪里不太对劲。正在犹豫的当口,周怀泽被冷风嗖嗖一吹,打了一个喷嚏。
“……”周怀泽还是接通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耿翰池将车子停到了酒店门口。周怀泽上了车,看了眼一身商务正装打扮的耿翰池,奇怪道:“大半夜的也要这么装?”
耿翰池呵呵一笑,带着微醺的醉态:“兄弟我可是直接从酒会上出来的,为了你可是把新上手的桃花都推了。”
周怀泽无奈的叹气,推了一把耿翰池坚持说:“你还敢酒驾?快下车,换我来开吧。”
耿翰池酒过三巡,也不反对,乐呵呵的下了车,坐上副驾驶后倒头就睡,眨眼间的工夫就传出了畅快的鼾声。
周怀泽:“……”
启动了车子,周怀泽驶上公路,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只是不想回到有林之扬的那个房间。原本想要找耿翰池喝酒畅谈,抒发一下心中的郁结,结果耿翰池反倒自己先睡死了。
周怀泽还没善良到把耿翰池送到酒店照顾他睡下。反正他只是想要找个人抱怨而已,耿翰池睡着了他反而更没有顾忌,随便说什么都听不见,对着个喝醉了酒的人总比对着一团空气发牢骚看上去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