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文斌看着走到跟前的随羽，对方也正抿着嘴看着他，近距离的观察让他突然冒出一种“原来随羽的个子这么矮”的莫名感慨，不知为什么，他对着随羽就是产生不了任何的警惕心。

“为什么这么晚到这里来？”杨夏雨打量了一遍随羽，然后开口问道。

“你是想问我要去干什么吧，杨大队长！”随羽将目光转向杨夏雨，嘴角上翘，语带讥讽的反问道。

“没错，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吗？随老板！”杨夏雨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你们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随羽沉默了一会后，开口就问了一个让警察二人组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鬼？”杨夏雨重复了一遍，“不，我觉得并不存在那种东西。”虽然是坚定地反驳的随羽的问题，但是杨夏雨却依然很冷静的看着随羽，等待他的解释。

“你呢？”孰料随羽却又转向了梁文斌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梁文斌迟疑的看看杨夏雨，平时这种时候他都会直接沉默，最后执行杨夏雨的命令就好了。

“那可不好办呢……”随羽伤脑筋的按按额角，面对两个无神论者，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啊，就算他坦白一切人家都不一定相信啊……

“你究竟要去干什么啊？”梁文斌一向没有耐性，忍不住出声问道。

“好吧好吧，跟我走，等找到地方再跟你们解释行吗？”随羽翻翻白眼，算了，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等最后再解释好了，随羽摸摸饕餮的脑袋，下了决心，然后抬起头对俩人说道。

“走吧。”杨夏雨阻止还想再问的梁文斌，迈步跟在了随羽的身后。

几人走走停停，就见随羽神神叨叨的对着一根线香看来看去，然后带着他们俩东拐西窜，不知不觉的就走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到了郊区一片荒废的工厂遗址，这边都是些半拆除的厂房和各式各样的生活垃圾，凡是有点用，能卖钱的东西也早就被人捡走了，放眼望去，覆盖着白雪的残垣断壁显得更加萧索了。

随羽在这片废墟里停了下来，点燃第四根线香，青烟飘飘荡荡的很久都没有定下稳定的方向。

随羽叹口气，看来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过本人，所以现在只能大概知道尸体就在这附近却没法准确定位了。

“怎么了？”梁文斌看着随羽竟然将刚点燃的线香又掐灭了，赶紧问道。

“你们要找的失踪女服务员大概就在这附近了，应该在一个黑暗但是很热的密封建筑里面。”随羽四处扫了几眼，但是一切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完全看不出建筑本来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可以解释了吗？”杨夏雨没有移动，他安静的看着随羽，深邃透亮的眼睛让他在注视一个人的时候通常让人有一种已经被看透的错觉。

“可以，但是，”随羽漂亮的眼睛也看向杨夏雨，微笑着说道：“无论我说了什么，你要记住一件事……”

“什么？”

“那都是真的。”

随羽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一些，看着杨夏雨一瞬间放大的瞳孔，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哼，看老子怎么忽悠你吧！小样的！

然后随羽不等杨夏雨再开口问话，就开始了他的“忽悠”大业——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鬼的，不不不，别急着反驳，你看不见的东西未必就不存在不是吗？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特定频率的电波，然后只有对这种频率特别敏感的人才能感受到，甚至‘看见’。这一次就是因为失踪的第一个女服务员的鬼魂跑来找我，然后跟我说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密闭闷热的建筑里死掉的，让我替她报仇啊什么的。”

“……”杨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