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暮寒故意制造与我的亲密场景让他撞见,洛鸢一气之下要杀了他,我还不明所以想要解释,想要为他挡剑。鸢哥哥却已经走火入魔认不出我,嫉妒成恨,想要把我一起杀了。最后——却是秦暮寒帮我挡了一剑。”
眼前这个诉说回忆的人,是洛璃妃,也是洛怜。
“云飞,你知道吗?鸢哥哥真的刺了我一剑,刺中我的胸口,他是真的要杀了我!最后他还是被我杀了!”洛怜越说越激动,整个身体都震颤起来。
“我到最后还对秦暮寒满怀愧疚!我以为是我害死了他!可是他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告诉我真相!他该死!秦暮寒该死!如果不是他,我和鸢哥哥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我也不用再辗转到今世!”
洛怜歇斯底里起来,血红色的眼睛泛着嗜血的光,突然悲咽,突然又大笑不止。
秦云飞想要过去抱住他:“怜儿!”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秦云飞!
那日在隔云楼上,我知道洛风在我的茶里放了五石散,可是那点量不过让人一时兴奋而已,哪里会封住我的武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出那里面有五石散,你将计就计加了三倍的量!
我的内力全部被封住,如果不是这样,那晚我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秦云飞,你对我愧疚是应该的,我洛怜有今时今日也有你的功劳!你爱我的时候也伤害我,还要我给你机会!可能吗?可能吗?!”
秦云飞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全身僵硬,动弹不了。
这就是真相。
洛怜跪在蓝花丛里,全身虚脱,脑袋抽空,只看着来往烟云。
静默。秦云飞紧紧捏着拳,指节惨白,心跳得很慢,大脑却犹如巨石沉压。
秦云飞突然恼怒,冲向洛怜,他按着洛怜的双肩,眼神里混合了太多情绪,有心痛,有愤怒。
秦云飞的力气很大,肩上传来刺痛,但看着秦云飞的脸,洛怜却不敢动弹,这是自在东海宫那次以来,秦云飞第二次这样愤怒的表情。
“洛怜!你说我不是好人,对,我和秦暮寒一样,都是卑鄙小人!
在你眼里永远只是粒沙子,总是围着你转,不知道天南海北,得了你一个笑都要暗自高兴好久!我秦云飞从来就没那么下作过!可是在你面前偏偏卑微得什么都不是!我想要摆脱你,我想要回到我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每当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都在我脑子里转,每次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你都要给我希望。
你不是明知有五石散吗?你自己却喝了那么多!你不过是想跟洛风赌气而已,那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洛怜,我不是圣人,秦暮寒也不是,我也是凡人,我不过是想把我爱的人绑在身边而已,要我看着你跟别人幸福,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秦云飞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却止不住颤抖。
情绪愈加激动,按在洛怜双肩的手突然松动,倾身抱他在怀里,洛怜感觉肩头慢慢湿热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爱他的男人总喜欢抱着他哭。简言是,洛风也是,秦云飞也是。
“怜儿,我真的好怕失去你,一想到你要离开我就害怕得要命。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既然不能在一起,就不要随便给我希望,哪怕之前的温柔和吻都只是敷衍,我也会当真,我还天真地以为你是要我等你。
不要再扰乱我的心了,求求你,求求你。”从最初的控诉变成了哀求,连云城城主抱着一个纤细的人像个小孩哭诉着。
被他这么一闹,洛怜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回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慰着宝儿。
宝儿被小石头牵着,站在远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清朗叔叔,娘亲要走吗?他要去那儿?”
小石头脸上却是少有的怅然:“宝儿的娘亲只是暂时的离开,会回来的。”会回来的,像是骗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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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飞把洛怜带到了连云城的禁地——栖凤宫,一直以来,除了城主谁也不能进去。
洛怜却从来不知连云城有这样的宫殿,栖凤宫原来就在隔云楼的后方,隔云楼本就地势偏僻,所以栖凤宫一直不为人所知,冷冷清清矗立了近百年。
这是一座宏伟却不奢华的宫殿,朱墙碧瓦,琉璃雕花,古朴楼栏,丝帘壁画。看得出每一个细节都很精致用心。
虽然有岁月的洗礼,却一点也不显得陈旧。那一根根红柱,也是雪木砌成的吧。这种格调,很清雅,很简单却不简陋。
看着洛怜对着这座宫殿禁不住赞叹,秦云飞轻声说:“这宫殿,是祖父为你而造的,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洛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并不知道这座宫殿的存在。
“走吧,我带你进去看看。”
走进殿内,却发现里面并不像寝宫,倒像陈列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天蚕丝伞,不由的惊叹,恐怕天下所有的天蚕丝伞都在这里了吧!每一把都价值连城。仔细看,每一把的样子又不尽相同,秦云飞送的那一把该是最漂亮的。
“祖父搜罗了所有的天蚕丝,每一把都是他亲手制作,当年他送给洛璃妃的那一把,也就是之后我给你的那把伞,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