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水兽从口中pēn_shè出一股直直的水柱,水柱在严苛冷澈的寒狱中霎时凝结成坚硬无比的利刃,它直插往阎王幽魂心处。
阎王伸出鬼手拔出龙骨刀抵挡,冰柱一节节断裂,逆向飞冲,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拏云和岸犹一直吸附在刚刚重新结冰的一处冰岩凸起上,他们看准水兽转身露出脆弱柔软的腹部,合使冥力催使一把鬼刀,鬼刀击发射出,直插入水兽的心脏处,“噗――”鬼刀被拏云和岸犹吸回后,水兽心口涌出的热血来不及流出即被封冻。
水兽用灵力气泡护住心口位置,它的心脏大幅度跳动,它咆哮一声吐出一颗肉球内丹,那内丹带着赤色灵力向拏云和岸犹射去。阎王看见水兽不受皮肉保护的心脏鼓出瘪动,心脏包膜内的粗壮血管有血液流动的鼓动感。
水兽的肉球内丹在岸犹和拏云上方悬停,内丹突然长出触手,触手正往外吐出黑色毒汁,岸犹和拏云分别击出两道强悍冥力冷火。只见那甩动喷毒汁的肉嫩触手受惊一样的快速收回。
水兽猛然翻身,将骨链索桥扭成麻花,借着拧紧松开的力,便溺出大股带着尸气的粪便,那些秽.物涮到岸犹和拏云所在的那处冰岩凸起。凸起被融化,岸犹和拏云毫无预兆地坠落,水兽等两幽魂落到它尾后时,一个强力扫尾环状骨蹼击打在岸犹鬼身上,拏云被飞冲而来的阎王揪住护魂袍,拉着他飞离。
“嗷――”水兽狰狞震怒。环状骨蹼瞬时变大,它上面围着一圈圈涌动环流的清澈透明的水流。水流中星星点点类似芝麻的东西显然是厉害的海底细菌。
拏云在远离水兽的骨链顶端悬浮行走,拏云脱险后,阎王又一次接近水兽,因为在吊桥下方,受伤的岸犹竟然无法跃上吊桥桥板。水兽张开大嘴朝岸犹吸气,巨大的吸力使得岸犹无力吸附骨链桥板,他脱离桥板的一瞬被吸入水兽口中,阎王一甩龙骨刀将它竖插在水兽口中,岸犹仓皇逃出。
“丝丝丝……”肉球内丹释放完一波毒汁后,仿佛受不了寒狱的深寒绝冷,打着旋飞回水兽口中。
阎王突然为龙骨刀刃注入一股巨大冥力,龙骨刀深白的刀身镀上一层藏青色冥力,肉球内丹被利刃破开。一个残破身躯的小老头从内里飞冲而出。他看见阎王威严震荡的护魂王袍就想躲藏进去,而阎王也没有拒绝。
阎王、拏云和岸犹皆用鬼识探测他的内心,原来他是曾经值守天龙龙脉的上仙樊厉,传说中也是威武天将,他怎么变成这副德性?
樊厉额头上有一个大肉包,从它接近透明的皮肤看到里面长满密密麻麻的细菌,内里可见有一条活蹦乱跳的七彩斑斓鱼快活游弋。它转头时阎王看到形状像玻璃一样的鱼眼内邪恶之光漠然闪动。
“天帝怎么会豢养这种鱼类?”岸犹耿直疑惑道。他心里对天帝的认识来自母后的口述。马氏见过天帝一面认为他仙貌慈祥,心系天下众生。
斑斓鱼所食的细菌人类看不见只有鬼、妖、魔、海龙族的生物才能看见。而上次从天界逃出的斑斓鱼经东海可能逆流到人间生存。
三位幽魂想讯问樊厉,可受不了寒狱酷寒的他已经在阎王护魂袍内昏迷。阎王将他掀开,替他布了冥力遮罩用冥力将他击出寒狱。樊厉只剩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而从那朽黑的断肢截面颜色来看不是被水兽撕咬,那伤口浸过厉害仙药,仙药使他仙体内繁殖大量供斑斓鱼食用的细菌,那些细菌被他用仙力引导到斑斓鱼寄生的额头肉包内。
“哈……原来斑斓鱼长大后才被放到天龙龙脉的天河中,他是一个可笑的移动鱼缸!”一直皱眉看着残仙樊厉的拏云终于猜出缘由来。
失去残仙内丹的东海地岩水兽气急暴怒,它催发剩余灵力,将环状骨蹼张开,如团扇的巨大骨蹼带着寒狱阴寒邪风扫向阎王他们三位幽魂。
三位幽魂躲避了四下横扫却躲不开第五下,阎王张开幽魂鬼臂护住岸犹和拏云迎着骨蹼去承受那灭顶之灾,“呃――”阎王受到重击,当场喷出一口黑血,而岸犹和拏云也受了轻伤。
水兽看三位幽魂都被击趴在骨链桥上得意地吐出数口带血的水柱,水柱化为冰刃朝阎王他们的幽魂心射来。
寒亮森白的龙骨刀自发冥力去抵挡一个又一个危险晶亮的冰刃。
岸犹和拏云携着阎王飞抵斜对面的冰岩浅洞中。
岸犹受阎王舍生相救的恩惠,一瞬间竟然动了恻隐之心,拏云看到后暗中瞪他一鬼眼,岸犹放弃为阎王注入冥力疗伤的念头。
岸犹观察到龙骨刀抗衡水兽时,水兽无意识地移动身躯,它几乎横趴在骨链桥上,岸犹不希望它继续往寒狱下层坠落,在此地结果水兽他们才能吸取水兽的灵力。
“啊――”岸犹幽魂鬼身逐渐增大,幽魂口吸入股股寒狱邪气,他将水兽硕大的头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