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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是要放假的日子,学生们心情都很好。
教室里打打闹闹,嬉笑声不绝于耳。
郑晓琳帮许呦搬书,看她静静收拾东西,“大神,你真要去我那坐啊?”
许呦点点头。
“真是太木奉了,以后又能问你问题了。”郑晓琳心满意足,脸上绽开一朵花似地笑容。
她坐在二组第一排。
那是一个没人想去的地方,一共两个位置,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
这次月考成绩出来后,郑晓琳发挥地出奇好,更加激励了她奋发学习的斗志。于是她主动要求一个人坐第一排。那个位置无疑是班上人最讨厌的地方,上课除了听讲啥也不能干,所以郑晓琳就只能一个人坐了。
许呦蹲下身子,把抽屉的笔记本一样样拿出来。
她的书已经搬到新座位上,在收拾最后一点零碎物品。
没多久,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干什么?”
谢辞刚刚打完篮球回来,手里还握着一瓶矿泉水。
跟在他后面的宋一帆探出头,有些诧异道:“哟喂,小许同学你这是要换座位啊?”
这时候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
许呦把一堆零零散散的小东西抱在怀里,。
她低头,躲避他们的打量,“不好意思了,我眼睛有点近视,要去前面坐。”
理由很敷衍,摆明了不想坐这里而已。
谢辞半只手c-h-a兜,脚横跨过道上架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拦住她的去路。
他虽然静静地不说一句话,周遭的空气却要凝固住了似的,连宋一帆都不敢再嬉皮笑脸。
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许呦沉默了一会。
她从小到大都乖乖地,没惹过别人生气。这次公然这样换位置的行为,让谢辞或多或少有些难堪。许呦内心知道她的行为不对,也有点愧疚。
可是她也不能继续坐在这里和他当同桌。比起和同学处好关系更重要的,是学习成绩。
也是父母一直重视的。她并不能任x_ing。
周围都是嘈杂的说话声,许呦苍白着脸,安安静静站在那。
外面的阳光从玻璃窗里投进教室。打在身侧,显得她柔软又脆弱。
两个人无声对峙。
宋一帆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忍不住撞了撞谢辞,想让他差不多得了。
只是他心里总有种直觉,看兄弟这幅样子,也说不清楚。反正可能以后,就这么认栽在这个女生身上了也说不准。
谢辞依旧毫无反应,就盯着面前的人看。
许呦腾出一只手,慢吞吞地伸进外套口袋,摸索出一个东西。
一颗旺仔牛n_ai糖。
在她看来,是能让人心情变好的东西。
许呦猜测他不会伸手接。于是把怀里抱着的零零散散东西搁到一边。
仍旧低着头,去牵谢辞的手。
谢辞头一回没逗她,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低下眼睛,任由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抓住。
“谢辞。”
许呦平静地喊出他名字,松开五指,让糖滚到他摊开的手心上。第一次心平气和跟他讲话:“对不起了,能让我过去吗?”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谢辞,当初许呦那种乖乖女,是怎么把你这种横行霸道多年,浪天浪地的混蛋收服的。
大佬思索了很久,慢悠悠地说:“可简单了。”
还不够简单吗?
一颗糖,一句话。
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所有的。
谢辞被她那么看着,手里被一颗糖咯着,心里暗暗骂了一声cao。
“谢辞?”她又喊了一句。
他被她这么柔柔地一遍遍叫名字,终究抵挡不住,双腿跨开让出过道的位置。
许呦心里松了口气。她没再多耽搁,把东西拿在怀里,越过他准备去前面的座位。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胳膊被拽住。
许呦没挣扎,停下脚步看他。
“一颗糖就想贿赂我?”
“许呦?”
谢辞声音低,有点笑。像是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许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静静听他讲。
这个人真奇怪。
笑得时候像孩子,冷得时候像个谜。
脾气也y-in晴不定。像一个拥有少女心的忧郁大佬。
“你还要答应我件事。”他已经恢复成往昔玩世不恭地样子,闲淡地说。
她没再拒绝,乖乖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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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谢辞的折腾,许呦的生活总算恢复平静。
每天三点一线,食堂、教室、寝室。除了睡觉就是学习,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一中秋季运动会。高一高二一起举办,每个班在看台上划分了自己的位置。
许呦那段时间生病,没报项目,就闲下来无所事事。
早上是开幕式,下午才有比赛。
她睡完午觉,拿了一本散文书,带着自己的水杯到cao场边的看台上坐好。
运动会期间,晚上有文艺晚会。一中管得很松,很多学生会翻学校围栏出去玩。
就比如现在。许呦坐的地方,只有零零落落几个人。其他同学不见踪影。
九班学生有多混,一场运动会体现地一清二楚。
她伸出手挡住太阳光,眺望了cao场一眼。跑道上有学生弯着腰已经开始热身。
被煦风吹着,也很惬意。是她难得放松的时刻。
许呦收回目光,低下头,一页页翻着手上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cao场上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