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法制专栏里是说,珍爱生…汪顾开始还傻想着师烨裳的问题,想到一半猛觉不对劲,不由得噗地喷笑出来,发抖的手在师烨裳肩头不停拍着,一颗漂亮的脑袋低垂,招风耳扇得像两把大扇子,“师烨裳啊师烨裳,总裁叫你老古董真是一点都没叫错,有纠结这个的么?你到底明不明白状况啊?”
“什么状况?”师烨裳犯傻的时候也挺一根筋的,困意蛮横地霸占着她的思维,汪顾的招风耳扇得她眼晕,可她又忍不住不去看它——这是人类的耳朵吗?怎么长得跟小飞象似的。
汪顾笑得颤颤地直起腰,脸上明摆着是一副对心爱之人无所适从的宠溺,“你,你,你,”她大喘气,“你真是太可爱了,别扭得来,又呆得要命,难怪人人都爱师烨裳啊。”
师烨裳觉得莫名其妙,只好无辜看着汪顾,下意识地在为难时咬住下唇。
可爱?别扭?呆?
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她,她有些不高兴,可自觉不自觉地,她的脸颊竟逐渐升温,很快发展到她必须用冰凉的手去安抚的地步,于是她抬起手来,捂住。
汪顾不笑了,倒不是因为笑多肚子疼,而是没想到师烨裳居然也会脸红,在她面前脸红,这么明显地脸红。在她的记忆中,师烨裳从来只有平淡,尴尬,严肃,虚弱和微笑五种表情,她从来没自信能像勾搭其他女人那样把师烨裳也逗得赧颜。
再如果说,师烨裳要只是脸红也就算了,昏黄灯光里看不真切,她汪顾,身为立志要以怀柔政策攻陷不良妖怪的 y- in 僧法海,满腔欲火咽几口口水还是勉强浇得灭的,可问题是,她、她、她居然还捂脸!
真要了亲命了…
汪顾只觉连日来积累的疲惫感瞬间一扫而空,全身上下都是打了j-i血叫嚣着要战斗的超级赛亚细胞,她靠上办公桌,一把将还在发呆的师烨裳从座位上拉起,顺势搂入怀中,“不□,接吻行吗?”师烨裳刚要摇头,汪顾的唇已经贴到了她耳边,“你没说不能接吻,别把我当弱智一样欺负。”
后来,师烨裳是怎么回答的,汪顾假装听不见,反正都是些可有可无的话,她要学会忽略无关信息,专注在最终目的上,不与敌纠缠,不为敌所动,这些,也是师烨裳教给她的。
她克制地tiǎn_shǔn师烨裳几近透明的耳廓,慢慢将亲吻的轨迹顺着师烨裳的下颌骨移到她的唇边。师烨裳半暝着双眼,揪在汪顾腰侧衣料上的五指细细发抖,却没有反抗,当汪顾倾身向她时,她只将视线停留在汪顾那对没有遗传自张蕴兮的招风耳上。
意乱情迷中,汪顾果断地含住了师烨裳纤薄的唇瓣,舌尖滑过诱人唇谷,缠住了师烨裳意欲后撤的蕊芯,恣意辗转捻拂,直到一线冰凉的水珠顺着两人紧贴的面颊浸入相依的唇间。
师烨裳哭了,在汪顾的面前,第二次。
在那吻结束之后,师烨裳竟像个被人遗弃在路旁的孤儿一样在汪顾怀里痛哭失声。整个深夜,汪顾心疼欲裂地将她紧搂在怀,慢慢拍哄,但任凭她问了几十遍“怎么哭了?”师烨裳就是一言不发。
而,待汪顾得知师烨裳为何会哭,已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83——寨——
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日,星期六,y-in天,连太阳都是雾蒙蒙的颜色。
文家大宅的花园里,木质的户外餐桌前,文旧颜用小刀削了颗枇杷,拎着它的果梗,在小鬼面前晃了晃,小鬼要伸手去接,她迅速将它丢进自己嘴里,“想得美,你刀功那么好,我没让你替我削就不错了。”小鬼瘪嘴,摸出随身的刀子,也不擦擦,拿起一个果子几下削好,看了文旧颜一眼,不给她,也不自己留着吃,反倒是递到另一个人面前,甜丝丝地唤:“小裳,安姿削的枇杷,啊~~~”
倒霉的师烨裳只好在愤怒的妈妈注视下,干笑着张开嘴,让小鬼把枇杷塞到自己口中。虽然已经食无味,但想起这月份还不到枇杷大熟的时候,她两腮突地一阵酸,舌下条件反s,he地泌出唾液来。
“古董,真的不需要让他生活不能自理?”霍岂萧仰躺在草地上,头枕双手看着y-in沉的天空,小鬼用鞋尖去捻她的头发她也不制止,用狗尾巴草去弄她鼻子她打个喷嚏就过,“留祸害不好吧?夜长梦多。”
“对,夜长梦多。”小鬼点着头帮腔,一副很老道的样子。
枇杷是整颗进嘴的,里面的果核又大又硬,师烨裳用舌头将它们一粒粒挑出,漫不经心地放进面前桌上的残食碟里,“他毕竟是张蕴兮的哥哥,总j,i,an,您做人不要太厚道。”
小鬼不问她愿不愿意,径自爬坐上她的膝盖,面对面的问她:“小裳呀,张蕴兮是谁?”
没人想到小鬼会对这个问题好奇,文旧颜想拦已然来不及,霍岂萧干咳两声,“安姿,又没礼貌了,问题太多不是好孩子。”
“你昨天才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小鬼从盘里取一颗枇杷仁,轻轻抛上天,一道抛物线划过师烨裳的视线,果核掉落,不偏不倚砸在霍岂萧脑门正中,准得连王义夫都得服气。
师烨裳冲文旧颜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