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边说,边给身旁的弄月使了个眼色。
弄月也启声说道:“是呀!路上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娘娘,千万不要误会,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呀!奴婢相信,新帝肯定不会是故意回给娘娘一面破镜的!”
弄月和纤云二人说罢,眼神不由得偷瞄了一眼,一直看着那面破碎的铜镜,沉默不语的公良缀儿。
公良缀儿幽幽开口,道:“不,这面破碎的铜镜,就是新帝特意转交给我的礼物!”
弄月急忙解释:“怎么会呢?新帝那么那么在意娘娘,怎么可能故意将一面破碎的镜子送给娘娘作为回礼呢?娘娘,千万不要误会了新帝的意思!”
“不,新帝就是想通过这面破碎的镜子,向我传达着什么。这面破碎的镜子就意味着我与新帝虽然夫妻分离,天各一方,但是最终一定有机会,可以破镜重圆的。新帝将这一面破碎的镜子捎给我,就是想要告诉我,让我放心。而根本不是要与我决裂,恩断义绝的意思。”
公良缀儿说的十分的肯定和坚决。
纤云和弄月一脸讶然。公良缀儿的解释,远远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公良缀儿刚刚看过了三份回礼。
大炎新皇赫连瀛初就来到了温梦轩看望。
正巧见到公良缀儿正在瞧着那面赫连瀛彻送给她的回礼——那破碎的铜镜发呆。
“看来这三份回礼,已经送到滢太妃娘这里了。并且,滢太妃已经一一过目了。”
公良缀儿急忙将回礼放在一边,微笑相迎。
“滢太妃已经看到了新帝派人捎给滢太妃的礼物?”
赫连瀛初先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面破碎的同情,而后转过头来,凝声问滢太妃公良缀儿。
“是,本宫已经刚刚看过了。”
赫连瀛初点点头,“朕最开始收到新帝这份回礼的时候,还在想着要不要将这份回礼,带给滢太妃来过目。朕是怕新帝派人送来的这面破碎的铜镜,被滢太妃见了,滢太妃又会伤心难过一场。”
赫连瀛初边说,边叹气。
“说实话,朕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新帝会送了一面破碎的镜子给你。在朕的心里,新帝可是一个十分重情的人,对滢太妃更是一往情深。朕没想象到,新帝到了北冥,迎娶了北冥的两位公主之后,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会如此的忍心,对滢太妃你如此的绝情!可见的世界上的一些事情,都有一定的变数。包括人心。不过,既然新帝的心,已经另有新欢,不在滢太妃你这里了,滢太妃也就没有必要因为他这件事而感到伤心,很难过。”
公良缀儿听着赫连瀛初所说的话,沉默不语。
“其实,朕这次派人送去你为他们准备的新婚贺礼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透露了滢太妃怀孕的消息。朕想,新帝不会,不知道滢太妃你现在已经怀孕了。新帝不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没有任何能够暖人心的礼物送来。反而是将滢太妃送给他的镜子掰断。断成了两段。如此决绝的表示,让朕我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如果不是赫连瀛初自己说明,公良缀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北冥。甚至,已经传到了新帝赫连瀛初那里。
“皇帝其实没有必要将我怀孕的事,传到北冥那里去。也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新帝这次特意送了这面破碎的铜镜作为回礼,其实本宫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本宫没有想到,新帝在北冥,有了娇妻美眷,红袖添香之后,就完全将之前本宫与他之间的恩情,抛在了脑后,甚至连我腹中的胎儿,也都不管不顾。留在北冥乐不思蜀!既然新帝如此的绝情,那么,本宫还苦苦的等待和牵念着他,又有什么用呢?”
公良缀儿一声叹气。
“滢太妃莫要伤心!”
赫连瀛初说着,就抬手想要抱一抱,正在伤心难过中,泫然欲泣的公良缀儿。
公良缀儿余光瞥见,急忙侧身躲开。
“皇帝不用担心。本宫绝不是如此脆弱的人!只不过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调剂!本宫相信不久,本宫就可以走出阴霾。就算是为了本宫腹中,尚未出生的骨肉,我要选择坚强起来。”
赫连瀛初抬在半空中的时候,忽然停住。而后又尴尬地落下。
赫连瀛初点点头,“有滢太妃这句话,朕也就放心了。”
公良缀儿扶额,装作头晕犯困的模样。
“本宫忽然觉得有些倦了,皇帝若是没有其他的事的话,就恕本宫失礼,不能继续招待皇帝了!”
赫连瀛初听见了公良缀儿如此说,知道公良缀儿是在婉转的逐客,也知道公良缀儿可能真的觉得累了,倦了,尤其是今天,看到了赫连瀛彻回给她的,如此决绝不留情的礼物,自然会更加的雪上加霜。
赫连瀛初觉得赫连瀛彻与公良缀儿之间,已经有了缝隙和裂痕,就像是那边破碎的铜镜一样,难以修复。自己又何必急于求成,定然还需要再给公良缀儿一段时间,让她慢慢回心转意,怜取眼前人。
赫连瀛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移驾,退出了温梦轩。
赫连瀛初走后,纤云启声问公良缀儿:“娘娘这是故意当着新皇的面演戏给新皇看吗?”
公良缀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回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为什么我之前托付给弗隐弗少侠,请求他出城帮忙打听新帝消息的事,迟迟没有了下文,完全断了联系?”
“娘娘是怀疑,弗隐弗少侠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