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蠕公主刚刚生产不久,无意间听闻了柔夷都城有难,向赫连云玦求助,赫连云玦却选择了袖手旁观,置柔夷都城安危于不顾,于是忍不住,直接找到赫连云玦理论。
“柔夷都城有难,被炎军围攻,父王。已经写了书信给我们,向我们求助。可你为什么在明知道都城有难的情况下,却不肯调兵回都城?。你知不知道,多耽搁一日,都城就会多一日的危险?!”单蠕公主拖着虚弱的身体,质问来到寝帐中,看望自己的赫连云玦。
“公主请先消消气。我没能及时派兵回去,自有我的苦衷。现在炎军进攻猛烈,我们阵前的这些兵将,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只能勉强对抗炎军的进攻。如果我现在将我们的兵力抽调一半增援柔夷都城,那么我们这里就会兵力不济,根本无法抵御比我们的兵力多一倍的炎军。我们此刻掉兵回去,就中了敌人调虎离山的圈套,导致之前所做的努力,前功尽弃。难道公主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付之东流,白白让大炎得了便宜?!”赫连云玦理应分析道。
“我们也不能看着都城和父王有难?见死不救?!”单蠕公主的情绪依旧很激动。
“都城有难,我们当然要救。但也要量力而为。我已经派了韩璃月带着柔夷谍者,立即赶回去援助。在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到达都城。”
“就他们十几个人,杯水车薪。如何能够抵御敌人上万兵力?你放他们回去,不相当于以卵击石?!让他们白白送死?!”单蠕公主不得不怀疑赫连云玦的用心。
“对付炎军,并不一定要实力相等的去硬拼。如果韩璃月能带着所有的柔夷谍者们偷偷的潜回去,像幽灵鬼魅一样,潜伏在暗处,暗中刺杀大炎的主帅,使那些炎军群龙无首,成为一盘散沙,不是比正面应战更具有杀伤力,更能够解决问题吗?韩璃月她们是公主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我想让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完成暗杀大炎主帅的任务,更能够让问题迎刃而解。同时也不至于我们现在所做坚持的事情,化为泡影,付之东流。”
单蠕公主仔细听着赫连云玦所说的话,觉得赫连云玦的分析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自从那日赫连瀛彻救公良缀儿不成,公良缀儿又意外坠崖之后,赫连瀛彻就一心想着要与他们柔夷军决一死战,为公良缀儿报仇。
哀兵出征,十有九胜。
更何况,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了,可以牵制住赫连瀛彻和炎军的人质。赫连瀛彻更加可以无所顾忌,毫无后顾之忧发起猛攻。
听了赫连云玦的解释,又理解了赫连云玦做出这个决定的初衷,单蠕公主才稍微觉得心头的火消了一些。不过,单蠕公主还是会禁不住牵挂身在柔夷都城,还没有脱离困境的父王和皇兄。
正当单蠕公主和赫连云玦二人在帐内说话之时,帐外兵卒来报,赫连瀛彻又带领炎军发起了第二轮猛攻。
赫连云玦来不及宽慰单蠕公主,起身就出了营帐,挂帅御敌。
战场上,赫连瀛彻和赫连云玦两个人再次相见。两个人分别立马在前,遥望对方。光是那水火不容的眼神,就足以将对方吞噬。
“朕原本以为你会对缀儿手下留情,毕竟你曾经也喜欢过缀儿,对缀儿应该还有一些感情,还不至于故意出手伤害她。没想到,你却纵容单蠕,暗中算计,害得缀儿跌入悬崖,至今生死未卜!就凭这一点,朕就恨不得将你粉身碎骨!亲手为缀儿报仇!”赫连瀛彻尽量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也还是怒不可遏地将这一切心中的话赫然说出。内心撕心裂肺,表面却强装镇静地无奈与矛盾,将赫连瀛彻一片片地撕扯开来,痛之又痛。
只要一想到当时公良缀儿随着马车一同坠入山崖的那个画面,赫连瀛彻就忍不住痛心疾首,恨不得能与公良缀儿一同赴死。
如果不是身上还肩负着责任与使命,如果不是公良缀儿的大仇,还没得已报,赫连瀛彻说不定此时已经随着公良缀儿一同坠入山崖,追随她而去。
赫连云玦听着赫连瀛彻厉声的痛斥,扬唇一笑,出言反驳道:“你以为失去了缀儿,我就不会难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失去缀儿的痛苦,我赫连云玦绝对不会比你赫连瀛彻少一点!缀儿的死,并非是我的所愿。如果不是你们暗中使诈,想移花接木,将缀儿抢夺回去,单蠕怎么会一怒之下,万不得已之时,派弓箭手射火箭,点燃了马车!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赫连瀛彻!是你亲手造成了缀儿坠崖,是你亲手杀死了缀儿!为缀儿报仇雪恨的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在沙场阵前,声嘶力竭。互相痛斥,推责对方的不是。仿佛将过错推到了对方的身上,自己内心的伤痛就会减少一点。
“朕与你多说无益!你拿命来就是了!”赫连瀛彻说罢,挥师策马上前,与赫连云玦带领的柔夷军厮杀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听闻了柔夷单蠕公主刚刚生产一事的侠女金凤凰,决心趁着两军交战的混乱之际,自己偷偷的潜入敌营,趁其不备,抓了单蠕公主和孩子,以此来要挟的柔夷军撤兵。
所谓以此之道还之彼身。
金凤凰谋划好了对策之后,并没有将此事向赫连瀛彻或是副将魏威两军说明,而是想要暗自动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成此事。将毒妇单蠕公主擒住,交由赫连瀛彻处置,为公良缀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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