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璃月从中和稀泥,劝解单蠕公主:“属下倒是觉得,不论那个悠郡王赫连瀛晰是否是驸马爷的骨肉,但那也毕竟都是遇见公主之前的陈年旧事了。属下这次将杜妙儿母子一并带来,也只是不敢随意处置,万一这个悠郡王赫连瀛晰真的与驸马有瓜葛,真的是驸马爷的骨肉,那么属下也不好做主,将他除掉。所以,才第一时间押解他们回来,请亲自请示,让公主定夺。”
想要搞事情,唯恐下不乱的韩璃月将杜妙儿母子带回营中,自然少不了她自己的心思。毕竟赫连云玦惹下的fēng_liú债,总要有偿还的时候。
单蠕公主淡然笑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回去之后,自会重重奖赏于你!”
“属下不敢邀功!是想精心竭力,为公主效犬马之劳!”韩璃月一边向单蠕公主表忠心,一边话锋一转,殷切地询问道:“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杜妙儿母子?”
“不着急,且先留着她们,我日后自有用处。”单蠕公主之心,玲珑多窍,此次抓获杜妙儿和悠郡王赫连瀛晰,得知了这个大的秘密,对单蠕公主来,正是以此要挟控制驸马赫连云玦的好机会。
在赫连云玦的关照下,公良缀儿的病情好转得很快。如今已经能下床走动。
自从那日赫连云玦斥责隶蠕公主之后,单蠕公主这几日倒也没有故意过来打扰或是挑衅,也没有背地里动什么手脚,加害公良缀儿。
即便暂时在柔夷营内,公良缀儿是安全的,即便公良缀儿知道,赫连云玦还在一心维护保护着自己,但是公良缀儿担忧赫连瀛彻的伤势,担忧自己会拖累他,拖累大炎将士们的心,却是越来越急迫。
傍晚时,赫连云玦来到帐内看望公良缀儿。
公良缀儿便借机,向赫连云玦询问和打听炎营的情况和赫连云玦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我现在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伤势也好转了不少,不知道,驸马还要关押扣留我到什么时候?按照驸马和单蠕公主历来喜欢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不是应该即刻安排我,作为你们的筹码,再次与大炎谈判吗?怎么这几日反而没有了消息?”
即便公良缀儿不问,赫连云玦也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好像很希望你可以再次作为交换条件,好尽快再见到赫连瀛彻,好知道他现在的伤势如何,我的没错吧?”
赫连云玦果真一眼就能看穿公良缀儿的心事。
“我想这也正是你不想看到的。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再次谈判的时间,我的也没有错吧?”
“你我敌人之间,如此心有灵犀的了解彼茨心事,不觉得是一种讽刺吗?”
之前的心心相惜还在,可是面前的公良缀儿和赫连云玦却已经物是人非。赫连云玦有时不得不感慨,世事变迁,再次相见却恍如隔世。
“看来我对了。你迟迟不敢再行动,就是因为你惧怕,惧怕你再次的行动会向上次一样失败告终。你求胜心切,自然不敢轻易下赌。”公良缀儿的话,字字诛心。
赫连云玦笑叹一声,“你总是喜欢曲解我的意思。现在交战也好,谈和也罢,主动权都在我这里。我想要赫连瀛彻他们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动手,不是因为惧怕失败,而是我无法承受,再次发生意外,失去你的后果。”
赫连云玦永远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只是他在面对公良缀儿的时候,又多了一丝细腻与感性。
“你这些话,对我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你留着我,只会让你和你的单蠕公主之间的感情日渐破裂,心生间隙,对你们柔夷的大业,对你个饶得失成败来,只会有弊而无利。你又何苦放弃你唾手可得的利益,而守着一个根本就不属于你的人呢?”公良缀儿想要用话醒赫连云玦,不再让他在自己身上费力气。
赫连云玦莞尔浅笑,“你这话,的晚了些。如果是在几个月之前,我兴许会毫不犹豫的,为了我的大业,放你离开。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所担心的,在我赫连云玦这里,都已经在一点点地解决干净。我留下你,对我来,并不会妨碍的我的既得利益,更不会影响我上位复仇的野心。而且,你越是这样对我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反而越是能激发我的斗志,增添我憎恶和嫉妒赫连瀛彻的心。这样反倒是对我奋进复仇,有莫大的好处。我反而应该谢谢你才对!”
“你!”公良缀儿没有想到,赫连云玦会衣冠楚楚地着这些令人不齿的话来。
公良缀儿与赫连云玦对峙之时,忽见单蠕公主挑帘进来,脸上还带着难得得意的笑容。
“我还是劝驸马爷不要将话,过头了。驸马爷是否真的能够独掌军中大权,也得看我单蠕和我父王能否纵容你胡来!”
赫连云玦一转身,单蠕公主已经笑着走到了两人近前。
“我看你的面色好多了。应该是这两日调养的不错。被驸马照鼓很好。也是,我单蠕选中的驸马,不仅是才貌双全,最主要的是深得女人心,体贴起人来,任凭谁人都难以抗拒的。”单蠕公主对公良缀儿着,眼睛却不是瞥着一旁面色微沉的赫连云玦。
“怎么,单蠕难道是错了?”单蠕公主故意唇角斜扬,漾起一丝媚笑。
“公主特意过来,就是过来笑的?”赫连云玦柔声警告单蠕,别想对公良缀儿耍什么心机。
“单蠕只是觉得,这两日营中有些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