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衿将手搭在公良缀儿的肘部,调整公良缀儿的坐姿之时,赫连瀛彻挑起帐帘,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来到旷野,等公良缀儿。
怎知,赫连瀛彻刚一到,就远远瞧见墨子衿正在教授公良缀儿骑术,还将手还自然的搭在了公良缀儿的肘部。而公良缀儿对墨子衿亲近的举动,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
赫连瀛彻怒视着对一切毫无警惕,还专心向墨子衿讨教的公良缀儿,心中醋意横生。一双暗淡地眸子,盯着远处的二人,如望妻石一般,久久地站定在远处,怒火中烧。
专心教授的墨子衿和认真学习的公良缀儿并没有发现他们身后,那双恨不得吞噬一切的眼睛。
墨子衿教授公良缀儿骑马有半个时辰,公良缀儿看了看天色,心中推算赫连瀛彻此时应该快到了,于是开口请辞,感谢墨子衿细心教授,劝墨子衿回营帐,自己留下来练习。
墨子衿进退守节,便也不勉强,与公良缀儿告辞,独自回了营帐。
公良缀儿送走了墨子衿,向远处张望了一眼,没见到赫连瀛彻的人影,以为赫连瀛彻真的有些疲乏,不会再来,就自作主张,起身要回自己的营帐。
公良缀儿刚要回营帐,一转身,一眼瞧见不远处背对着月光,如石像般屹立不动的赫连瀛彻。
公良缀儿的心咯噔一下,急忙迎上前去,笑道:“皇上何时来的,怎么不叫一声草民。”
赫连瀛彻脸色铁青,冷声道:“朕站在此地,看见墨子衿正在教授你骑马,他教得仔细,你也学得认真,朕正想着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公良缀儿见墨子衿私下教授自己骑射的事,被赫连瀛彻撞破,尴尬地耸了耸肩,笑道:“皇上都看到了!”
赫连瀛彻不悦道:“是啊,朕又不瞎不聋,不痴不傻,你们方才在做什么,朕看得一清二楚!”
赫连瀛彻醋意未消,语气中还夹杂着火气。
公良缀儿知道纸包不住火,索性说道:“皇上既然看到了,草民也就不瞒皇上。墨世子方才确实是在教授草民骑射,草民想着,皇上平日里日理万机,如今来围场狩猎,已是疲惫,又要抽出时间来,教授草民骑射,草民实在不忍。所以想着,不如皇上就恩准让墨世子教授草民骑射,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影响到皇上歇息,草民又能尽早学会骑射,不枉负皇上的期许。”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朕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旁人越俎代庖,随意更改的。”赫连瀛彻冷脸说着,来到宝马近前。
“皇……”
公良缀儿的话未说完,赫连瀛彻便先声夺人,命道:“还不上马!”
公良缀儿心有不甘,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只得起身上马。
“朕见你方才转弯时内倾,这会导致你和马都会失去平衡,圈也会越来越小。还有坐姿太过僵直,腿在前,耳、肩、胯和脚不在同一条垂直线,会导致起坐时身体和腿部晃动,从而影响平衡。”
赫连瀛彻分析的头头是道,但赫连瀛彻所说却与方才墨子衿的纠正有相左的地方,原本不擅长骑射的公良缀儿一时间摇摆不定,不知道听谁的好。
“把之前墨子衿教授与你的统统忘掉,从现在开始,一切按照朕教授的学习!”
赫连瀛彻纵身也一跃马上,将公良缀儿套入怀中,丝毫没有给公良缀儿再次思考的机会,王者的霸气甚至是霸道,被此时的赫连瀛彻表达地淋漓尽致。
“朕会亲自带你骑马,转弯时,注意要跟随朕的幅度,控制上身不要内倾,坐姿要放松,不要紧张。”
赫连瀛彻沉声对坐在他怀中的公良缀儿温言道。
公良缀儿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赫连瀛彻的醋意。不管赫连瀛彻是否怀疑公良缀儿的身份,赫连瀛彻还是会习惯性地对与云缀儿有同一张脸的公良缀儿牵肠挂肚,耗尽心思。
公良缀儿无法反驳,为了尽早脱离赫连瀛彻的掌控,公良缀儿仔细学习骑术,十分认真地感受赫连瀛彻转弯时骑马的速度、力度和身体的幅度。
赫连瀛彻一路无话,余光却片刻不离面前的公良缀儿。即使赫连瀛彻暂时无法戳破,也不能戳破公良缀儿的真实身份,但是牵念的心一直不曾改变。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公良缀儿就是云缀儿,但是改换身份,甚至是女扮男装的缀儿就算能骗得了赫连瀛彻的眼睛,却骗不了赫连瀛彻的心。
赫连瀛彻早已在心中认定,眼前的公良缀就是自己的缀儿。不管缀儿因何回到平西侯府,因何敢假冒身份奉旨来到帝城,只要缀儿还活着,就是老天对赫连瀛彻的最大的恩典。只要缀儿还在自己身边,赫连瀛彻就会因为失而复得而心怀感激。
赫连瀛彻带着公良缀儿骑马跑了两圈,赫连瀛彻显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公良缀儿开口道:“草民已经学会了转弯,还请皇上稍事休息,草民独自骑马演练演练,若有不足之处,皇上再指正。”
赫连瀛彻没有拒绝,下了马,让公良缀儿独自骑马。
身体中流淌着公良家族血液的公良缀儿天生就有骑射的天赋。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克服了心中恐惧的公良缀儿对骑马之术,得心应手。普通的骑马完全不在话下。
公良缀儿的点滴成长与进步,赫连瀛彻都一一看在眼里。
公良缀儿骑马绕着旷野跑了两圈,回到原处,下马,来到赫连瀛彻身边。
“草民方才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