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让我试试吧。”马尔杰亮出了黄鼠狼见到鸡的渴望眼神。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

不远的另一间房中，茶白坐在椅子上看着。

“de……”她口中缓缓念出书中的上古精灵语，大拇指和中指一搓，微小的火苗跃于指尖。

“n……”转口念出另一句，火焰化为细碎的花瓣飘到了地上。

“可以掌握简单的咒语了，就是不知道……”她看向冷色调的铁墙，举起手掌，聚集力量，想试着使用攻击性的魔法，但当她的瞳孔扫到墙角上的摄像头时还是将手放下了。

“算了，少惹点事吧。”

她褪去斗篷，脱下鞋子，躺到床上拿起那本睡前

不知为什么，书里面的内容始终读不进去，人造人不需要像人类一样每天都休息，现在的她精神饱满，无法入眠。

百无聊赖之际，茶白点开背包，看着李诺交给自己莉安娜的血稠，陷入沉思。

……

那间房中。

“再忍耐两天，莉安娜。”克拉克注视着满面疲惫的莉安娜。

“忍耐……”莉安娜低着头，双目被发帘遮盖住，只能听到从嗓子中发出的声音判别她的状态有些抑郁，“忍耐又能怎么样，这次去东京，要去找谁救我？神乐千鹤？还是已经失踪了的草薙？”

“没有人能缓解我体内血液带来的副作用。”莉安娜说道：“在我大脑被大蛇的意志占领之前……像将军申请吧……杀了我，这是最快的方式。”

克拉克不为所动，淡淡开口说道：“八神庵。”

莉安娜抬起头，不敢相信这个决定，“疯了吗？八神，他和我一样有大蛇的血，而且……”

“而且他过于危险，即使全盛时期的我们，也抵挡不住他的力量。”克拉克抢先把话说完，让莉安娜陷入沉默。

他从上身军用背心内兜里拿出一个通讯器，将其打开，屏幕亮出的光芒映出昏暗房间内陈列物件的轮廓。

克拉克将通讯器递给莉安娜，屏幕上的事物是哈迪伦将军针对东京之行的嘱咐和前后原因说明。

莉安娜注意到了其中一段话：

“l在97年的话现在验证了真相，我们果然应该相信他当时所说莉安娜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身体内的血液，带着她去找八神庵吧，这次l的。”

“l曾交给八神一样东西，达到了抑制大蛇血液的效果，虽然我无法相信，但没有办法了。”

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l？他是谁？”

克拉克说道：“是一个和将军熟识的人，我只见过他两次，91年和97年。”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人？”哈迪伦是莉安娜的养父，她心中全是疑惑，为什么十几年的相处中哈迪伦从未提及过此人。

“91年你还小，97年你疯了。”克拉克言简意赅，并接着说道：“相信将军的判断吧，而且97年八神和你一样都出现了血液暴走的现象，但从可探听的消息看，他至少这几年没有再复发过。”

莉安娜反驳道：“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疯子。”

“不……”克拉克摇头，“他只是性格有些奇怪，就像你和薇普，只是太强大了。”

……

东京。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八神坐在床头，手边是一把断了弦的吉他。

白猫走过他的脚边，蹭着裤腿。

八神冷漠的眼神看向正在对自己撒娇的白猫。

“饿了？”

“喵……”

他起身走到满是灰尘的矮柜旁，找出一盒饼干，在关上柜子之前，他的眼睛看到了陈放在柜子里的一个玻璃瓶子。

月光映入，照亮了瓶口上手写的字体——尼尔。

……

第二天，马尔杰在护士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走出了病房，找到拉尔夫，在他面前不断活动着自己昨天还断着的手臂。

这是强化人的特质，马尔杰给出的解释在拉尔夫预料的范围内，因为薇普的体质也是如此特别。

“我帮你要来那个女人在无人的拐角盯着他们，他明白自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真正的正事才刚刚开始。

他拿出怀表，看着时间，眉头微皱。

“到时间了。”

茶白站在甲板上，在众目睽睽下纵身跃入海中。

平静海面溅起浪花，没人注意到在海里的她开启了传送之门。

计划，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