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徒薇明白松赞老爹的用意,他是担心顾思若过于逞能把命给搭上,才防了对方这么一手。
可眼下无论前进或者后退决定权都不在她一人,但如果他们想要背道而驰,她也不会怪责。
“你们把自己的装备收拾整齐后背好,”
顾思若边说边把大家挥退至血障的边缘处,又道:“我现在来画第一道符。”
如她料想的一模一样,顾家的人哪有那么愚笨。
果不其然,他在一旁早就默默将其笔画完整的铭记于心。
随着圈内阵阵窜进来的阴风,大家心里清楚,怕是有什么恐怖之物正在像他们聚拢。
卫帆想劝的话,到了嘴边终归还是咽了回去,心里只剩进退两难的干着急。
那道符咒想要一气呵成,对他这个新手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画的歪七扭八,算不上太尽人意。
应着它最后一笔落下,雪上的道道血痕像是活了一样开始抻平扭动。
说不恐怖吧,多少有点撒谎或者自我安慰的成分在。
可他们几人却也真真的不敢乱动,既然是松赞老爹教的,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司徒薇作为女生来讲,她的表现算是从容中带着坚挺。
除了脸色不好看,额上淌虚汗之外,其它还好。
“就…”反而做术者本人的表情皆要夸张过其余三人,“活了?”
但这么形容也不算浮夸,毕竟它们的确自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那些断空处全部自动延伸并且链接起来。
接着在四人的围观下它突然红光大胜,像网一样拔地而起并把他们绕在了其中。
顾思若没憋住胸口的闷痛,一口老血喷出老远。
过程中他暗自在心揣摩道,原来做成此符不仅需要人血,实则它更耗费精气。
但不管怎么说,看起来他像是,成功了。
“卧槽!”发出惊叹之人是卫帆,“那那,这这…”
连余白都没忍住跟着后退了几步,“我们…”能把他给震慑住的时候极少见。
司徒薇刚想狂叫,在做出这个举动的同时,她抬手紧紧箍住了自己的嘴巴。
以免招来新一波的雪崩,再添灾难险情。
“尼玛!”顾思若的后话在余白和卫帆二人合力之下,成功憋回了腹中。
黑雾渐渐淡去,跟着它隐隐清明的环境中,不免会见到表世界内涌动的蛊虫。
毕竟就是它们成群结队的释放出瘴气,并形成了阴霾。
这会被血符压制,强行显现并且破功,那挣扎的丑态真的不易多加形容。
不愧是松赞老爹教的东西,区区一道血符看起来就应该有好几种属性。
不仅能自保,甚至能杀敌。
可什么颜色的蛊虫喷什么颜色的浆汁,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真是,”卫帆忍不住想吐的冲动,“太恶心了…”
他说完,率先转过身大吐特吐的人,是司徒薇。
只要一想到刚才他们是在这群东西内四处游走,“呕~”
几人相继找好位置,接连开吐。
等待的过程中,他们选择挪动到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闭眼休憩。
大概一刻钟过去后,她听着耳边的嘶吼和惨叫声逐渐淡去,直至没有。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等再睁眼望向四周,顿时热泪盈眶差点喜极而泣。
“我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