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雪柔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掌，神色冷了下来。

“你说的不错，我怕了。”莘雪柔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眼里像是在追忆着什么，一半怨恨一半爱。

她的掌心幻化出一朵硕大的白牡丹，浓郁的花香凝成一线，朝着漳潭内而去。

帝空玄没有做出选择，那就代表他不屑选择。

既然他不屑，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莘雪柔打算不惜一切，也要毁了端木意。

此时帝空玄必须全力护持端木意，不让漳潭的雷电落在她的身上，他还能有什么手段来抵抗一个元婴期强者的倾力一击呢？

他有。

一道身影拦在了那缕花香的必经之路上。

莘雪柔站在漳潭岸边，望着悬在半空的那道玄色身影，缓缓握紧了拳头。一线花香停在帝空玄的胸前，如一支利箭。

她的目光忧伤而冰冷，如同被深爱之人背叛。

可惜帝空玄不爱她。

他爱她的妹妹，爱了两百年，宁可守着一份记忆孤独地过这两百年，也不肯将目光施舍给她半分。

明明当年少年少女初遇，她占了先机，却偏偏，最后输的人也是她。

他现在终于不爱她的妹妹了，却爱上了那个被端木家族逐出家门的废物，现如今，这个废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从她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地步，变成了足以威胁她的强者。

莘雪柔确实害怕，怕她的成长速度太过惊人，终有一天自己会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