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田野右侧,则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河水滚滚向东流去,看上去自由而又广袤。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站这么高,望这么远,岳南山比之前去临溪村翻过的山还要高,而且风景也要好看的多,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相公之前一直住在山上了,山上的景色果然不同凡响。
若是每天这么看着,连心情都要开朗恣意不少。
仿佛一切阴霾,与广袤无垠的天地相比,都不复存在了。
她心里千种思绪快速闪过,连祁钟钰搂着她的腰,她都没察觉到,直到视野勐的变化,她才发现自己被祁钟钰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方身上冰凉的温度近在咫尺,陆冬芙的大半个身子都埋在对方怀里,她很少有机会跟祁钟钰这般亲近,太近了……
热气瞬间涌了上来,祁钟钰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冬芙都能感觉到喷洒在耳边的气息。
她心跳如擂鼓,听祁钟钰说:“我们现在在树上,不要紧张,我会慢慢松开你。”
什么?
陆冬芙这才注意到,她居然被祁钟钰抱着跳到了树上,脚下的树枝似乎还在左右摇晃,也顾不上羞涩了,她害怕的伸出手搂紧了对方,身体与对方紧贴着,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不撒手。
祁钟钰感觉自己像是被树袋熊抱住了,无奈的道:“不用怕,我抱着你呢。”
陆冬芙小心看了眼周围,发现她现在的位置距离地面很高,看着十分吓人。
一阵风刮过,眼前的树枝都在随风摇摆,她心里越发害怕了,担心树枝承受不住她和祁钟钰的重量,又想起方才祁钟钰说要慢慢松开她,忙抱的更紧了。
祁钟钰只能先安抚她,抱着她又往上跳了一截,来到了她用有韧劲的树枝编制的吊床上面。
吊床虽然结实,却到底十分柔软,踩下去如同踩在一朵云上面,陆冬芙只觉自己连站稳都不会了,偏偏祁钟钰向后倒去,连带着她也倒向了地面。
她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下坠的感觉来临,然而仅仅如此了。
祁钟钰躺在了吊床上,而陆冬芙趴在她身上,好半天,她才睁开眼,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她好奇的抚摸着身下的吊床,这样的东西她之前从未见过,有些担心会压断,可祁钟钰已经半眯着眼睛,恍若要睡着了一般,惬意的舒了一口气。
她不敢动,生怕自己的重量成为压垮吊床的最后一根稻草,吊床下并不是平坦的石板路,而是灌木丛生的树林,
若是从这里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祁钟钰发觉到她浑身紧绷,安抚道:“放心,这吊床是我亲手制作的,很结实耐用,你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
陆冬芙僵硬的笑了笑,祁钟钰也不再多劝,等她适应了就没事了。
果不其然,陆冬芙绷紧的身体有些泛酸,小心翼翼的转了个姿势,吊床便剧烈摇摆起来,但是……真的没事,吊床并未损坏,她和祁钟钰也并未掉下去。
她这才抿嘴一笑,胆子也放大了些,缓慢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祁钟钰身边,探着头四处望去。
风景比方才看到的更好了,而且身子随着吊床微微摇晃,斑驳的光线从树荫中照射过来,带着星星点点的光斑,一阵微风吹过,带走了身上的暑气,比山脚下要凉爽舒适的多。
她都感觉到困意涌了上来,听到祁钟钰说:“要不要一起睡会儿?”
陆冬芙见对方枕着胳膊,半眯着眼睛,蓬乱的长发下,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慵懒闲适的笑意。
她没来由的心口直跳,觉得恍若被诱.惑了一般,乖乖的点了点头,后仰躺在祁钟钰身侧。
可吊床睡着膈人,也不知是她太娇气还是怎么了,她压根睡不好,祁钟钰觉得她像个闹腾的猫咪动个不停,打了个哈欠,干脆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能让对方安稳点就好。
陆冬芙脸颊贴在她胸.前,近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怦怦直响,沉稳有力。
这是一段独特韵味的节奏,全天下也只有祁钟钰一个人有这样的心跳,陆冬芙忍不住侧耳去听,意外地发觉对方身上的柔软,就像祁钟钰这个人一样,看上去不好接近,但是细心又温柔。
鼻息间是对方身上熟悉的冷香,她闭上眼睛,总算温顺的睡了过去。
祁钟钰平日里也被她蹭惯了,虽然总觉得胸.前有些不舒服,却未曾推开她,忍耐着那股奇异的感觉渐渐睡了过去。
她们没睡太久,也就两刻钟的功夫,就相继清醒过来,陆冬芙揉着眼睛,问:“相公,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去。”
她刚睡醒,有些懵懂,还以为在家里,下意识要起身下床,吊床却剧烈的摇晃,她才陡然清醒过来,扒着祁钟钰不放,颤巍巍的说:“相公,我们要不然先下去?”
祁钟钰有些想笑,声音之中已经染上了笑意,道:“你先说说感想如何?”
陆冬芙歪头,见祁钟钰像是跟伙伴分享了宝藏的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她真心实意的夸赞:“很棒,我觉得以后住在山上时,可以经常这样。”
祁钟钰这才满意,搂着她的腰,平稳的从柔软的吊床上站起身来,一跃便落在了平坦的石板路上。
从下往上看,那吊床在几棵巨树之间,距离地面约有两丈高,看上去不太牢靠,若非陆冬芙亲自上去过,光从下方看去,还真不想亲自体验。
她走进院子,站在院门口时突然想起虽然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