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如走了一路,至少碰见了三波因为“小说版面到底要给慎泽先生还是东柳先生”这个话题跑去告诉了纪长泽,试图让这个小师弟能够良心一痛,重新做人。
结果纪长泽一把掏出了他的马甲备用纸。
“既然如此,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西墙先生了。”
刘庆如:“……”
他眯着眼看了两秒,满脸的一言难尽:“……你那上面什么时候添了一个南通先生??你是打算凑成东南西??”
纪长泽笑着将马甲纸递给他:
“是东南西北。”
“看,北城先生。”
刘庆如:“……”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小师弟是想凑一副麻将牌啊。
柔安日报最近可是大出风头,一位慎泽先生,一位东柳先生,就两个人,直接撑起了整个报社,原本报社虽然不说过得多苦逼吧,城内报社多的是,他们想竞争上去难得很。
如今可不一样了,不管是喜欢慎泽先生的,还是喜欢东柳先生的,那不都要买他们柔安日报的报纸吗?就算不买报纸直接买书,书的利润不也有他们报社的份吗?
也正是因为这书在城内的销量火爆,让城里的大老板信心大增。
他琢磨着,城内就算大家都买他们家的报纸和慎泽先生的书,人也只有这么多,市场就这么大,想赚的着的亲爹对儿子这种事业有成的状态也十分满足。
可以想见,大老板都不缺钱了,身为大老板的大靠山,亲爹自然也不差钱,如今谁手上有兵谁就是老大,想要钱还不简单,柔安日报最近风头这么盛都没人敢起什么歪心思,可不就是背后有这位大佬吗?
大佬也想为儿子的事业添砖加瓦,对着底下吩咐了几句,于是,报社出城的一路上就有了人护送,到了地,护送的人还带着大佬的信去了当地大佬那。
人家拜托你帮着照顾一下儿子生意,能不照顾吗?
于是乎,别的做生意的想外拓,那一路上得战战兢兢,到了地方要求爷爷告奶奶,柔安日报的人就不用,路上有人护着,到了地地头蛇也对他们以礼相待,接下来就是卖书找书铺子了。
不过一路顺风顺水的也不太可能,在谈合作的时候,不少书商都对这本听都没听过的书表示了质疑。
毕竟如今消息不发达,纪长泽写的书就算火遍了全城,也不可能这么短短时间内其他城的人都知道。
报社的人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开书店的人大多也都是谨慎的打算再考虑考虑。
今儿一家书店的老板回家吃饭时,就在饭桌上说出了这个消息,家里的大儿子一听书名,眼睛立刻就亮了,赶忙问道:“爹,真的是修仙回忆录吗?是慎泽先生写的吗?”
老板想了想:“好像是慎泽写的,怎么,你知道这本书?”
大儿子脸上的神情在了街边,大声的朗诵给同行人听,路人原本只是无意听到,结果听着听着就入了神。
再加上这么多抢购的人都在各种吹捧,抢到了的欢天喜地,没抢到的唉声叹气,惹得手里头不差钱的人也想着买来一本瞧瞧到底写的是什么。
东西是什么样的不重要,人家都有了,自己没有可不行。
只一天,形势逆转,各大书店卖到脱销,而被外派出来的刘庆如则是手拿着钱,挨个分给那些扮演抢购者的群演们。
这套路是挺老的,但是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书是好书,他只开个头,后面的台子就绝对垮不了。
刘庆如预测的不错,一天之内,修仙回忆录和慎泽先生的名字传遍了全城,买到书的称赞不已,没买到的眼馋心底发痒,他们不差钱,想买,可没用,书店没进那么多货。
于是,本来的五分想要,在买不到后,立刻提升到了八分。
他们抓心挠肺的难受,书店老板们又何尝不是,之前还对这书不屑一顾的老板们只能肉疼的望着一批批顾客来询问,得到卖完了的答案后再失望离去。
唯有那位听了家里大儿子话的老板赚的盆满钵,一直到卖完最后一本,数数今天卖的钱,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此时此刻,不管是赚到钱的还是没赚到钱的,所有的书店老板们都在想一件事。
这位慎泽先生到底是何人,竟有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