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撇嘴嘲笑,落井下石道:“就算你找兵部侍郎讨说法又能怎样,兵部侍郎又不是有心骗你的,他们也是受害者,这话你说出去谁也不会说你有道理!”
谢氏一听,怕南宫洪仁的莽撞丢了南宫家的脸,绷着脸阻止道:“你站住,我不许你去!
”
南宫洪仁也连看谢氏一眼都懒得看,直接迈步离去。
徒留谢氏对着他的背影又急又跳:“你个逆子不听我的话是吗,让你站住你还走!不过一个倒贴的丫头片子,值得你煞费心思?!”
不得不说谢氏得了诰命之后还是学了不少成语,比如她能说出“煞费心思”这个词就已经让南宫祁等人很惊讶了,不过这还是不能改变她出身低贱的事实,听她说那“倒贴别人家的丫
头片子”就知道她是乡下出来了,只有乡下农妇才会觉得生个女儿是倒贴给别人家的,大户人家的女儿是用来联姻,有大作用的。大户人家的女儿虽然比不上子嗣重要,但是却也不会贱养,要是生在了在子嗣多的门户中,女儿甚至更受父亲重视。
南宫洪仁终于停下了脚步,不过不是听了谢氏的命令停下的,而是为南宫梦讨公道:“娘,她是我女儿,我可不许你这样说她!我不管别人家怎么看女儿,倒贴的也好、折本的也好,反正我的女儿是宝,千金万金我都不换的宝!”
谢氏不以为然道:“本来就是养大了要送到别人家的丫头,结果送出去了又回来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也不知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还把她当宝!”
“祖母!”南宫萦跳起来,本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孙女说祖母不对说出去不好,便拉起南宫梦,“姐,我们走!”不说就不说,她们走还不成!
话毕,南宫萦拉着南宫梦头也不回就离开仁和堂了。
“你……”谢氏指着南宫萦的背影跳脚,见南宫梦和南宫萦已经走出去了,就对南宫洪仁告状,“你看看她们两姐妹像什么样子,明明就是下贱的丫头片子,你还想我和你一样把她们当宝?做梦!”
南宫祁也忍不住了,他怒极反笑:“呵呵~我们也没想祖母把我和爹爹宝当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作贱我们的宝,否则就休怪我们不给你面子了!”他连敬语都懒得用了,直接说你。
“你……”谢氏能不把南宫梦姐妹放在眼里,但是她对南宫祁还是有些顾忌的,南宫祁本来就和她不亲,可偏偏南宫祁是他们那一辈最有出息了,又有玄灵子的批语在后,说他是大富大贵的命,谢氏可不敢随便指责他。
见谢氏没有骂人了,南宫祁在心里冷笑:狗眼看人低、欺软怕硬的老东西!
南宫洪仁没想到来仁和堂问安还能闹出这一出,其实他早就让三个儿女不要遵守规矩日日给谢氏请安了,只是儿女孝顺说礼不可废,依然保持日日晨昏请安的规矩,反正经过今日一事,就算他们再怎么坚持他也不会让他们每日来这里受气了!
南宫祁到也罢,他看出谢氏还指望南宫祁有出息,不敢为难南宫祁,可南宫梦和南宫萦就不同,竟被谢氏认为是倒贴别人家的下贱东西,他没想到谢氏竟然还保持了以前在农村的想法,看来有些想法并不是换了环境就能改变的。
“儿子,我们走,一起去找兵部侍郎算账去!”南宫洪仁没忘记自己刚才想要做的事。
南宫洪仁一出仁和堂就对南宫祁道:“你们不用再去仁和堂请安了,是爹爹说的!”见南宫祁张嘴要说什么,他率先堵住南宫祁的嘴巴,“不要再说礼不可废的话了,孝顺可不是代表让她随意揉捏、辱骂你们!”
南宫祁摇摇头,心想南宫洪仁还是没意识到他的三个儿女说礼不可废可不是孝顺谢氏的意思,而是不想废礼让人说闲话了,不过南宫祁并没有亲自说明的意思,他可不想让南宫洪仁知道他的三个儿女蔫坏蔫坏。
南宫祁和南宫洪仁一起离开仁和堂,但是在南宫洪仁要去兵部侍郎府的时候,他却把南宫洪仁拦下来了。
南宫祁低声道:“父亲,你听我说,ye……”
南宫洪仁一听,拍手称快:“好,听你的,我们看狗咬狗!”
是啊,那个商人连同他儿子欺骗了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怎么会轻易罢休,而擎副在兵部侍郎府多年,一定知道兵部侍郎府不少事情,被逼急了就得把那些事说出来,他们都别想好了!
这是南宫祁刚才对南宫洪仁说的话,如果事情没有变成让他满意的程度,他不介意插上一脚帮帮忙,不过他还是不愿让南宫洪仁动手,免得弄脏南宫洪仁的手。
至此,南宫洪仁和南宫祁终于达成了协议,决定坐等观看兵部侍郎和商人狗咬狗,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有闲情逸致舞了一套花剑。
花剑一向是女子喜欢招式,因其招式花俏又能表现出女子的英姿飒爽,就连闺中女子也想摆弄一番,男子也喜欢看女子舞花剑,却一向不喜自己舞花剑,总觉得娘气,不够大气,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周武恒。
男子不喜舞花剑除了他们觉得没有男子气概外,其实也与他们舞花剑的时候看起来不伦不类有关,他们没有舞花剑资本,但是周武恒有。
周武恒的长相本来就偏妖,舞花剑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甚至比女子舞剑还好看,只是他舞花剑的时候,剑剑带着杀气,柔中带刚,让人很清楚他是一只带刺的雄性刺猬,能随时扎伤人的男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