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录音倒是没有,但我知道方宇杰的秘书那儿有一个专门的账本,记录的是些奇怪的账目。当初我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毒品交易。”
周嗣恩点点头,手中的笔转了一圈,小声逼逼着“这得记下来,万一和另一起案子有关系怎么办”
“那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周嗣恩抬头询问。
宿洱皱着眉,“方宇杰做事小心,我也不是什么心腹,连上次的账本都是我无意间看到的。证据...可能没了。”说着懊丧的低下头。
身穿制服的周嗣恩安慰道:“没事没事,毕竟他要是那么容易抓到把柄,我们警方早就把他收拾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宿洱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喜道“对了!”
“???”
“哈,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以前方宇杰的秘书给过我不少资料,我当时还琢磨着这些资料怎么看起来怪怪的,现在想来,里面应该有不少蛛丝马迹!”
周嗣恩惊喜的睁大眼,猛拍一下大腿,“兄弟!得亏你脑子好用,不然这么重要的线索就被放过了!不愧是能混出名声的大律师!棒!”
宿洱被夸的不好意思,只道:“职业素养,职业素养,低调...”
看着大律师恢复了些平日里的生气,周嗣恩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两人又继续聊了聊案情,比如方宇杰最多怎么判,是油炸了好还是切片儿好之类的。路过的护士见两人一副精英人士的样子,其中一个还穿着警服,看着他俩的眼神都变了。
这俩人是变态还是太童趣了??
在宿洱进了病房照看易咛星后,周嗣恩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依依不舍的从消消乐上划过,最后点开了拨号。
“喂?周警官,是有什么新消息了吗?”江淮带有朝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周嗣恩沉默了几秒,“江先生,又有新的受害人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
“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虽然周嗣恩也不想让气氛这么压抑,但事情已经到了分叉口,是成功一举扳倒方宇杰这个大祸害,还是让方宇杰抓到机会翻身,就看这几天了...
周嗣恩立在原地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后,转身推开了钟长良的病房门。
另一边,江淮挂断电话后颓废的瘫在地上,距离钟长良出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他万万没想到短短几天又出现了和这起案子有关的受害人。
疲倦感涌上心头,他甚至有想过,算了吧...
紧闭着眼感受着太阳穴突突的跳,近日来头疼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了,时常半夜痛的睡不着觉。每每这个时候,季泽阑总会准时醒来,替他按揉。
“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我自己醒的。”
......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自己是不是个大麻烦啊?要是季泽阑不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不用这样,每天锁着眉头忙这忙那儿的。
可是一想到季泽阑离开,他就觉得,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自己恐怕支撑不了片刻...
“淮淮,又头疼了?”
一双带着滚烫的体温的手温柔的覆上他的太阳穴,江淮猛地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笑,突然想开了。
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好怕的,临死前能一直待在季泽阑身边,那也算是满足了!
江淮.]
“我没事,你才睡下怎么又起来了?”
江淮本想让才躺下的季泽阑多睡会儿,自己独自一人去医院和周嗣恩碰面了解案情的。结果没想到发了会呆季泽阑就出来了。
看着季泽阑眼睛下的青黑,江淮心疼的连忙起身拉着季泽阑坐下。
季泽阑不明所以地顺着江淮的动作坐下,还没来得及会答江淮刚刚的问题,只能疑惑道:“怎么了,淮淮?我,有什么不对吗?”
说着看了看自己,没问题啊,衣服没穿歪啊。
“季泽阑,你先在这坐好,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江淮一脸严肃的掰着季泽阑的肩膀说到。
“是我想的那样吗?你终于想好了?虽然日子挑的不那么好,但要是你想,我们现在就走,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赶紧把证领了。我等着一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