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震动隔着衣物传来,唐三看见白言轻笑着开口,声音却像从九幽之下传来,“怎么,傻了?”
“阿言?”唐三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不知名液体中,连带着思维也黏滞起来。
暗红的天空,黝黑的土地,残缺的血月映着猩红的湖水,再远处是一片凝重的漆黑,四下无人,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粘腻和压抑的气氛,这一切让唐三感到极不舒服,他动了下身体,压住心中莫名的恐慌,轻声道,“放我下来。”
“这可不行,”白言柔声道,“这座桥你不能走。”
唐三昏昏沉沉地靠在白言怀里,没话找话,“你身上的这层火焰是什么?”
“颜色也不像你的极焱,摸着还挺暖。”
“这是哪里?”
“我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既然能在山谷中留下信息,怎么不出来见我一面?”
“是不是父亲给你说了什么?”
“母亲能醒过来真的谢谢你了,我已经把她移植到冰火两仪眼旁边,相信过不了几年,她就能以j-i,ng神体出来活动了。”
“我走之前母亲还让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看他们,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父亲对母亲可宝贝了,我还是头一次见父亲露出那么傻的表情。”
“不过他们分开了这么久,现在能重见,真是太好了。”
“你的手为什么在抖?”
“……阿言,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眼前一阵阵发黑,很久之后唐三才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讲话,他抬起手,抚着白言苍白的脸,担忧道,“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白言盯了他很久,久到他快要失去意识,才感觉到唇上一痛,他已经,张嘴后迎接他的是火热的,长驱直入的舌,不同于往日的厮杀舔咬,抵死缠绵,粗鲁而凶残,又在片刻后攻势减缓,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