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好，好的。”

三人从打开了盖子的盒子里爬了出来，赵蠼攀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早知道外边这么热我就……”

杜分诗趴在墙上，“外边真热！”

扩明姜不停地吐着舌头。“接下来去哪儿呢？你们？”

“你不跟着去吗？”赵蠼转头看她。扩明姜愣了愣很高兴，“要去啊，我也要去。”

“是啊，不跟着你还真没地方去了。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当心一点，不要被人给逮了去了……”

“金鱼，这是什么地方啊？”

杜分诗半天不想搭理扩明姜，她在想卡的事，赵蠼看着她嘿嘿嘿嘿笑。杜分诗说，“笑什么？”

“我是有钱人啊。”

“去！”杜分诗失望地撇着嘴，“别得意。”

“要把卡拿回来就好了。”

“对呀，我不就是这么想的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有钱，你那钱哪儿呢？不还在别人手里。”

“说得好！所以我一定要把卡拿回来。”赵蠼晃晃拳头，一头栽下了墙，半天响起了她的惨叫。“这下面怎么没有软垫！”

“世界上从来没有软垫！”杜分诗一跳也跳了下去。扩明姜带着无尽的寂寞的狂热，跟着往下跳。赵蠼滚了两圈，避免被当成人肉垫子砸中。

危险在一步步逼近……一只蟑螂急速爬到赵蠼耳边。她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蟑螂坐起来，杜分诗差点头朝下颈椎折断，庆幸地站起来一看，赵蠼捏着一只蟑螂浪费时间地呆着，打了她一下。“你以为它会变成蟑螂仙子啊！”

家下春光近日明。

“天空是蓝色的。”

这应该很正常才对。杜分诗抬头看天，一边走路，没留神撞到了前面的人。走在她前面的是赵蠼。她对赵蠼说，“听到我的话了没有。你看这个天。”

“快下雨了？”

扩明姜看这天空还是很晴朗的。淡淡的蓝色的天空，没有云朵，偶尔有一只鸟飞过。杜分诗无法确定那个影子是鸟，整个天空都若有似无。赵蠼说，“多么有真实感的天空啊。”

“仔细看。”

“多么漂亮。”

“你很开心？”

“我说了天空蓝得很漂亮嘛。”

赵蠼和杜分诗仰头看着天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唉……”

扩明姜生活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但是隔膜是像明信片般的景色表面永远抹不掉的一层污迹。就算我开口问了，也没有人回答我，就算我被惦记了，也没有人会更深地来关心我想些什么。虽然，这恬不知耻地，好像责任都是别人的态度是错误的，可是，我还是难过。这催生了一个寂寞又安静的城市。怎么办？没人知道怎么办？但一定有人告诉你何时可以结束。实际上，不用别人告诉，扩明姜也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真好啊，有了退路，甚至没有解释也没关系了，没有解释，可是有那个温柔的感受就够了。

赵蠼问杜分诗，“那个脸皮厚得能补轮胎的家伙在哪儿呢？这下我不会再空手而归了。我要让她物归原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35

35、三十五...

瑞花虞在飘着雪籽的屋檐下看着燕子衔泥做窝。冷笑声从屋子里传出来，她看着多么漂亮的让人开心的蓝天，蓝天下，赵蠼正拉着手指往这边走来。杜分诗说，“你不用搞得跟要去打架一样，把袖子放下来……”

“我需要一种状态。”赵蠼这么说。杜分诗远远瞟见瑞花虞，陡生不忿之意。走到近前，瑞花虞抱着的狗跳下来跑了。扩明姜兴冲冲地截住它，一把将狗抱了起来。“这么小，大概才生出来几个星期吧？金鱼你看啊，它会甩耳朵啊！”

赵蠼的头顶落满雪变白了。她对瑞花虞说，“不就是取钱吗？我怎么会取不过你。说好了，你要输了，就乖乖把卡交出来，别搞什么花招。”

“汇率，汇率。”杜分诗小声提醒道。瑞花虞扬起她的卡，“那开始吧。”

“汇率，汇率……”

杜分诗这么提醒着，赵蠼当耳旁风，依旧没把自己的钱兑成瑞花虞那种。扩明姜在玩狗，赵蠼帐户里的钱又快没有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