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靠在墙角听着同事们做笔录，那两个模特把肖珞生活巨细事事件件都说了一遍，细心程度不低于死者父母。

“林博辉是谁？”李熏然靠在门边问。

“他是珞珞追求者，据说追了五年了。可是她那么漂亮，也有好多公司老总在追她。珞珞只是把他当朋友，那人却天天死缠烂打要跟她在一起。”

李熏然转身关上门，就往办公室走打电话给下级公安部门去找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下楼开车往案发地点去。

他带着墨镜站在种有荷花的那一边河岸，莲花长得正好，他想到小时候读课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们李队毕业了。”

凌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绿化带边的树荫里。

“你不回局里对着尸体跑来这干嘛。”

“我今天去学校对活尸们。母校那群小子，听理论课吓得都脸色惨白。”凌远走到李熏然身边，并肩向堤岸的上游走。

“案子怎么样了。”

“凭着我的聪明智慧,我想我已经解决了。”

“情杀？”

李熏然一脸的小自豪，步子欢快的往前走着。

“派人去请嫌疑人去局里喝茶了。”

“那你还来这干什么，祭奠亡魂？”

两人渐渐走到小区不远处发现绳子的地方，警方的警卫线已经撤走，桥洞下留着的也就一些破旧的东西，一看就是附近居民用来堆放垃圾的免费仓库。

“我不明白。为什么杀了人还大费周章的把人挂在这里，随着河水涨潮把她向下流冲。就算想销尸灭迹也不应该选这条河道，应该选通向大海的那条河流啊。这条支线的尽头是湖啊。”

“如果变态的心思你能明白那你也不远了。”

凌远笑着看着面前的人，笑容像平时一样，眼角皱起的皮肤，嘴角的弧度一点没变。就是透着丝丝凉意。可能是降温了，李熏然这样想着。

☆、第3章

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都还没有回来，负责做笔录的人倒是把今天那四人的笔录做好了。

“老大，其实笔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还是之前那些。”

“例行公事而已。”李熏然翻了翻手中的笔录，无非都是些关于生活身边人金主的消息，“林博辉请来了吗？”

“来了，小王在问话呢。”

李熏然埋着腿就向隔间走去，打开门拉过凳子就坐在小王身边。让他停止问话他亲自来。

“肖珞失踪的那天你在哪里？准确的说他拍完杂志之后。”

“我在家。我也是独居，没有人能证明。”

“你也是很坦然。肖珞死了你知道吗？”李熏然把发现尸体那天法医拍的取证照片放在林博辉面前。尸体残缺不全，面容浮肿死相惨淡。

林博辉双眼瞪大眼眶即可就红了，双手紧紧攥着照片。

“我知道，我知道，她，她去世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惨状。”

李熏然看着面前这人表情也不像是假，眼泪在林博辉眼眶里来回来打转。

“她的朋友说你追了她五年，至今没有追到。据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呵，她那些朋友也没什么好人。这么多年，她一直把我吊着，我就是她一个备胎。”轻抚着面前的照片，“她身边的金主换来换去，我却只能在远处静静看着她。”

“这么说你是在跟踪她？”在旁边一直默默记笔记的小王突然出声问道。

“对，我本来就是搞娱乐新闻的，就算总是在上班时间出来，主编也不会发现我的异常。偏偏就那一天！就那一天！我没跟着她……人却没了。”

此话一出李熏然便挑眉看着身边的小王。那一天？肖珞失踪的那一天。

“那你既然经常跟踪她，她那段时间都跟谁接触的比较多。”

“冶金大王家小儿子。那个人平时外面报道的正人君子，其实也是肖珞的金主之一。那段时间他经常接肖珞去他家。”

“小王你继续问，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