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到碗里去！”

“那好嘛，希望小梨子能找个大点的碗，姐姐我是真的准备被你收了哟，唉，谁叫小梨子不稀罕咱，那咱就只好倒贴上去了。”

周子黎嗔怒道：“乔言你没个正行，就算找不到理想的另一半也不该那我开涮。”

“谁说我拿你开涮了，我很正经的。要不咱俩在一起试试？”乔言笑着说出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话，其实这是个试探，她还不知道小梨子对两个女人在一起怎么看。

周子黎听见这话愣了那么一秒，在一起，在一起，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呢，难道乔言知道自己喜欢她，故意拿自己开玩笑？虽然这样她还是打了太极，糊弄过去，“少贫了你，咱们不是朋友么，当然在一起了。”

乔言听这回答有点失落，原来真拿她当朋友了。只好说：“嗯，是啊，友谊天长地久。”进了电梯，还好里面有信号，舍不得挂掉电话：“小梨子，转身，看你身后是不是有个人？”

周子黎真的转身了，环顾四周，茫然道：“哪有呢？你别吓我啊，这八楼人一直都少，我还真怕出现个不明不白的生物。”

乔言笑出了声，敢情这小梨子怕鬼呢，“别怕，我来陪你了，现在就在门口。”说着她走了进去。周子黎正朝门口这边看过来，真的是乔言，那个高挑的身影，配着风衣华丽的衣摆和高跟鞋的节奏声，握着手机就这样带着笑容走了进来。周子黎惊讶得忘了挂电话，这人，总能搞出什么意外惊喜来。

乔言走近周子黎，顺手捏了捏她这茫然的小脸，问：“吃饭没？现在可是饭点。”

周子黎收好手机，指着：“等整理完了这批书就去。”

“咱俩一起吧，恰好我也想借几本书来看，而且我也没吃饭，整理完就一起去。”说完乔言就走向长桌，拿起那些书问，“这些到底书该怎么整理？”

“把这些旧书按类别整理然后放到对应的架子上就可以了，而且破损明显的书要挑出来。明天我也打算去城南那边的旧书店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我想要的那些书。”周子黎边说就麻利地收拾好了一摞书，然后把它归到架子上。虽然是些在被淘汰上来的书，但周子黎很珍惜这些书，书总是有自己的价值的。

等到整理完这些书，已是晚上7点多了。食堂里剩下的肯定是一些残羹剩饭，有乔言在，她也不会让她的小梨子去吃食堂，她带周子黎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起初周子黎是拒绝的，因为她对于那个‘与乔言保持适当距离的’忠告铭记在心。但不要忘了乔言的厚脸皮，一阵劝说然后强行把小梨子拉上车之后，她们一个愉快一个别扭地坐在车上，最后愉快的那个牵着别扭的那个小手，脸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进了这家私房菜馆。

乔言点的全是周子黎爱吃的菜。虽然以前她没有问明确地问小梨子喜欢什么，但在饭桌上却将她的喜好观察得一清二楚。比如，她知道小梨子特别喜欢清淡的东西，动筷最多的是清炒的素菜，爱吃水煮鱼和土豆烧牛肉，这应该算是少数几道她喜欢比较油腻的菜，她还喜欢喝一点梅子酒……周子黎喜欢什么，乔言观察得一清二楚。

乔言有着堪比侦探的敏锐侦察力，但这种能力她不常用。她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作为一个捣鼓计算机写程序的女程序员，她更喜欢用来观察自己感兴趣的人。她可以通过一个人的穿着和举止神态来大致判断一个人的职业工作，甚至是此人的最近经历。估计是小时候经常看推理小说的缘故，她的脑袋比较灵光，这是一项很好用的能力。但却参不透人心。

周子黎对乔言的体贴无法反抗，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但乔言的温柔似乎渗到了骨头和细胞里，印在心头想逃也逃不掉。周子黎只好在心里不断麻痹着自己，她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那些牵手拥抱再也平常不过。她本不该抱有太多幻想，即使在听见乔言说她没有男朋友之后。

周子黎在走神，坐在对面的乔言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游离。不过几秒之后，这种表情在周子黎脸上消失殆尽，因为乔言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让周子黎再次被愣住了。乔言替她抹去了嘴角上不小心沾上的饭粒，顺带还用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这动作连贯而自然，让周子黎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周子黎用手摸了摸被乔言触碰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她低着头说了：“谢谢。”

乔言露出更加温柔的笑容，说：“如果下次小梨子的嘴角沾了饭粒，我就不用这种方式了。”她一直想的是舔掉好了，无论是饭粒还是牛奶泡沫，毕竟她是如此留念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