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谢过齊逸才、初雪的月光、不闲32的打赏。看好∟看的№带v回i文就来就卐要∞耽美◇网中文）

正文：

风雪凌然，于窑洞外呼啸不止。

洞内深处堆放着些毛毯、兽皮，角落里有瓦罐囊袋等远行之人必备的生活用具。

“那些兽皮是我们这次运来的货物，因为走进雪山找不到吃的就把马吃了。”少女指着角落里几根白骨道：“那是最后匹了。”

少女拉巴子边说着边与几个大汉围在篝火旁大口啃着烤熟的豹肉。“你也吃吧。”言罢递给了青衣少年块腿肉。

云萧强忍腹中饥饿向他们求了个瓦罐慢慢熬着肉汤。此时望了眼少女随意指过去的白骨，就震在了原地。

直到拉巴子将豹肉递到他面前，少年人才兀地醒神，不动声色地接过。

“你们汉人就是麻烦，吃个肉都这样小气。”拉巴子瞥了眼他架在火上熬着的肉汤。

青衣的人没有说话，默默地咀嚼着手中的豹肉。

“你是帮你身边这女人熬的吧。”拉巴子边吃边瞥过来眼。

云萧回望她，轻轻颔。

少女被他望得脸上微涨红，又瞪了靠在他怀里的女子眼，不高不低地哼了声。

“汉人好像不是很喜欢讨比自己年纪大的婆娘。她是你的女人吗？”

云萧咬着豹肉的动作停，摇头低声道：“她是我的亲人。”

拉巴子蹙了蹙眉，而后直白道：“她不如你好看。”

云萧愣了下。

少女转目直直地看着他。

冰雪晶莹，洞内跳跃的火焰映照在少年不太真实的脸上。

光影斑驳间如玉般清美冷逸的脸染上了雪色清辉。

离离清光耀目，恍然如梦似幻。

墨样黑沉的乌垂落在肩颈间，光华反射明灭。

顺直如水，清腻如深色锦缎，柔光流转间隐约可见少年人下玉样莹白细腻的肩颈。

眉细而长，无言冷峭，色深而形逸，丹青难绘。

柔光晕染在他绝美无俦的脸上，双眸皎然，如映在天边的月，墨般，夜般，流转清光玦色。

说不出地妖娆冷艳，说不出地摄人。

如雪清狂，如玉傲然，如妖艳色。

拉巴子忍不住伸手指向他额间的樱花：“你额上的花纹好艳，映着你这样好看的张脸，看得我移不开眼睛……”

青衣的人不由震色，无言地避开了少女抚向自己额间的手。“你……”

怔着声原想要说什么，时又无知无措：“我……在下……”

好看么？

原来像妖……指的竟不是……不好？

云萧时怔忤在了原地。

……自己长得好看么？

恍然垂目看向怀中昏沉不醒的女子，青衣少年下意识地想道：师父也觉得是这样么？我并不是生的不好……师父不让我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我的脸过于引人注目？师父叫我在外易容示人是因为……

霍然想起梅疏影当日于祭剑山庄内现自己有易容时所说的话：“端木孑仙此人，眼是瞎的，哪里看得出人美丑？”

醒神过来，脸上便霁，少年人恍然间敛目无声。

师父的眼睛早已失明……

无论我生的如何，于师父而言，都是无异。

氤氲的白雾从篝火上的瓦罐里冒出，汩汩冒着热气。

少年人凝了雾色的眼望着怀中女子半晌，悄然移开了目光。

我是怎么了……

怪她，怨她，恨她又念她……这样难过又无力。

好看又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师父觉得好看又如何……师父觉得不好看又如何？

少年人目中深惘，时繁复。三千乱绪难明。

少女移开凝在云萧脸上的目光，微低头道：“我听闻你们中原有个家族天生都是美人，额间会有这样的樱花纹饰，是像你这样子吗？”声音轻了许多，拉巴子问：“你是那个叫汝嫣家的人么？”

云萧怔。“连城汝嫣家？”

“嗯，这个家族在你们夏国乃至我们外族都是出名的。听闻都是像你这样有红樱额印、长得好看的人。”拉巴子又看向他。“难道你竟不是么？”

汝嫣家……

云萧不由震住。

不得不想起梅疏影当日所说的后句话：“端木孑仙此人，眼是瞎的，哪里看得出人美丑？她命你易容，只可能是因你的脸有徒惹事非之能。除了莫明被灭门的连城汝嫣家，本公子还未听闻过旁人有因貌增祸之能……云萧，你到底是谁？”

……

幽灵鬼老：“那东西叫冥颜珠。原本是连城汝嫣家的东西，五年前汝嫣家被灭，此物便不知流到了哪里。”

……

青衣的人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了那颗自己直觉得莫明熟悉的雪色珠子。

“这是什么？”侧的拉巴子凝目过来。

不远处的粉衣少年也侧目看了眼，眸中闪而过的什么，而后望过云萧，便又移开了目光，仍旧不言不语。

只用匕慢条斯里地切着手中的豹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