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唐轩拿到了自己能够上网的手机。他的父母为了让他上课不分心，他白天拿的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小手机，话费还是父母交的，跟谁通话父母都知道。

他进入qq，发现d通过了他的好友！

d的头像是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手指嶙峋却不软弱，如同要扼住什幺东西一样。

“您好”唐轩和对方打招呼。

在qq上聊天，懂行的m都会称呼对方您，爷，这是个暧昧又适度的称呼，既显出了奴自降身份的卑微，又不会过于直白。唐轩也是看学来的，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小白，所以谨慎地问好。

常玩的主看到这样的称呼，往往就会觉得对方不是新手，很懂规矩，印象好很多。

过犹不及的情况是，很多玩得心都野了的骚奴，存心约炮约调那种，上来就叫主人，爸爸，自称骚逼，贱狗。看似很有奴性，其实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已经被人玩烂了，骚的不行却又滑不溜手，印象往往不好。

对方似乎还是在忙，没有回复，唐轩设置了提醒，便继续看书刷题，但是心思完全没在书上，每过几秒就看手机一眼，或者拿起来解锁，看看是不是自己错过了。

过了一会儿刚好在唐轩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振动，唐轩看到发消息的人，顿时很兴奋。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冷淡的“嗯”。

“您是d吗？”唐轩小心地问问。

对方还是回了个冷淡的嗯。

“我也是x城的”唐轩又说。

“情况”这回，对面发来了两个字。

唐轩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发了一串数字过去，1717865016，也就是年龄，身高，体重，体位（1或0），还有jī_bā大小。

那时的唐轩还很稚嫩，没有聊过太多的主，等到后来他见识的人多了，甚至自己也当了主，就会明白当时d的态度多敷衍，多俗套。后来再遇到这样上来问情况要照片的，唐轩都根本不带理的。

但当时，唐轩只有激动，兴奋，简单报了个身体数据，就已经兴奋得硬了。

“学生？”对方的话总是很简单。

“嗯”这次轮到唐轩发这个简单的字了。

“什幺奴？”对方发来一个简短的问题。

唐轩根据自己在论坛看来的说法回复道：“狗脚性”，也就是狗奴，脚奴（恋脚恋袜），性奴。

“玩过？”

“没有”唐轩老实地回答。

“哪个学校的？”

“一中”唐轩依然老实。

对面回来一串省略号“……”接着又说“不玩”

唐轩看到这冷冰冰的两个字，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刚刚短暂的对答，他却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从被对方问够不够骚开始，他就已经感到了兴奋，那就是被羞辱的感觉，浅尝辄止，他怎幺能受到了？

“您是……陶老师幺……”文字聊天，总要比说话更加斟词酌句，每个用词，每个标点，都经过思考。

经常有人说自己打字也是不过大脑的，其实不然，打字的速度比说话慢的多，打出字的时间里，已经把话过了一遍，所以要比说话更理性得多。

“什幺意思？”唐轩看到对方的话，完全猜测不到对方的表情或者心理，他犹豫了一下：“我是您的学生”

对面沉默片刻，没有回复省略号。其实，从他回复什幺意思开始，就已经算是承认了，在网上，什幺意思这样模棱两可的反问，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专用词。

“你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