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怔，时光好像飞逝倒退，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刚刚从凉州回来，提前了一天，他得知消息后匆匆忙忙连夜从禁军中赶来看她。

她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是这样的目光。

无边无际的恨意……他完全看不懂，却好像觉得似乎要永远失去她了。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待他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好了。

以前他们亲密无间，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他偷偷去亲她，她知道了，也会回应亲他。

那后来，她连碰都不会让他碰一下，见了他也在疏远，总是和他吵架……

好多好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皇姐已经不喜欢他了一样。

这么多年，难道不是他一直在追赶她吗？一直在迁就她，讨好她，唯恐她真的不要他了。

“皇姐……”萧豫有些害怕，停止了侵犯，慢慢退出来，“我……”

威胁感一失去，温玖松了一口气，可是满心的厌恶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滚出去！”温玖咬牙切齿地说，“我特别讨厌你！你感觉不到吗？你对我做这种事情，真是恶心得我想吐！”

“皇姐。”

“我不想看见你。”温玖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枕头里，“出去！”

萧豫想说什么，但是一看见她，就觉得心痛难当，慢慢起身走出去。

外面的宫女内监只听刚才里面嘉元公主惊叫哀求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看见萧豫出来，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清心和翠喜两人跑进去，看见温玖的样子便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手腕上的布条解开。

身上有好几个青紫痕迹，翠喜年纪小不懂事，一见便惊呼：“陛下把公主打伤了！”

“别胡说！”清心却是知道怎么回事，担忧地看着温玖，难道皇上把公主……

温玖的身体隐隐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