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

然而已不可能了，我一失神，脑海里便是李文若那似魔如鬼的笑容和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就是李文若，是那个被你爱过，然后又狠心忘记的李文若啊……”

那种凄惨的语气，那张青白病态的脸，那一副犹如鬼魅的表情，偏偏却与子衡温柔担忧的面孔重合了。

那种悲伤的感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记忆可以被遗忘，然而这种痛苦，却是做不得假的。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问连城公主，“无梦线香，是做什幺用?”

连城带点与子衡类似的歉疚看我，“是令人动情之物，据说，其效用之猛烈，能够让人回想起前世的情人。”她顿了顿，喃喃自语道，“我只是想让哥哥明白，情有多可贵……”

子衡淡淡道：“情有多可贵？我只知道，再可贵的情，也不能免除你面前这个男人要因你而受的天谴。”

连城愣住了，f=/i/l/eeed]/a∧3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她捂住脸，终于“呜呜”地哭起来。

凡间之事结束后，我与子衡收拾完连城公主的烂摊子之后，就准备返回天庭。

离开之前，我打算要将我与子衡的一笔烂账开诚布公地谈清楚，毕竟，回去了，见面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了。我拖着子衡去吃火锅，他答应了。

当然是吃鸳鸯锅，一半荤菜一半素菜，一人霸占一边锅，他吃素我吃荤的那种。

我心中有很多问题，他也知道我心中有很多问题，然而我们心照不宣，谁也不再提及无梦线香之事，气氛居然比之前融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