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腰侧顿时湿了一大块，陆婴一把掐住陆妄后颈，把她往沙发按去，“手都没擦干还来抓我衣服？”

“我错了！二哥我错了！嗷嗷嗷六六救我！！”

陆六六笑眯眯给陆婴鼓掌，甩手踱到阳台上，站在寂蓝身后，“在看什么？”

“看盆栽啊，”寂蓝蹲在一盆红曼陀罗前，手指轻轻点了点叶子，“都是带着毒的植物，陆婴怎么喜欢养这种东西？”

“这一点的确不太像他的性格，”陆六六在小小的吊椅上坐下来，抬起手挽了一条相思子藤蔓，轻柔地拢住，“他从小都是很无趣的孩子，除了喜欢猫就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兴趣爱好，不爱说话，不喜欢交际，有一段时间我伯母都担心他是不是有抑郁症……”

她缓慢地说着，柔软的嗓音如同外头倾泻的暮光，微微的暖，更多的是一种感慨，“他开始养盆栽时我总觉得他不是喜欢养花草，而是在模仿着谁，把他自己活成了那个人的模样……好吧，听起来是有点不靠谱，我也觉得荒唐，毕竟我们家没人喜欢养花，直到我认识了你。”

“嗯？”寂蓝微怔，回头看向她。

他回眸的侧脸被暮色镀上柔软的金边，温润美丽的脸都仿佛要在夕阳下羽化升仙，眉眼如丹青国手迤逦的一笔，蜿蜒出修长精致的弧度，眼睛是纯粹的墨色，那样幽深的黑却并不让人觉得冰冷，只觉得温暖，比冬阳的温度更柔和，也更让人眷恋。

陆六六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陆婴他性格有时候比较偏执霸道，即使你生气，也不要离开他，嗯？”

“好。”

“六六！蓝！晚饭送到了，快来吃饭！”陆妄从阳台门边探出头，头发乱糟糟，脸颊上还有一块红彤彤的圆印，看来是刚被收拾一通，“你们在聊啥？”

“没什么，”陆六六站了起来，抚平裙摆上的细小褶皱，笑意款款，“陆婴订了什么菜？”

“还能有啥，海鲜呗，还有烤鸭和一些零食，零食待会儿唱歌时吃……”

陆妄推着陆六六让她在小客厅里坐好，自己在她旁边坐下，举起一杯可乐：“祝陆二宝同学十九岁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玻璃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碳酸饮料摇晃出细细的气泡，淹没在欢快的祝福声里。

寂蓝喝了一口饮料，侧眸看向身边的陆婴，目光温柔。

四个人的生日会并不算热闹，但有陆妄在，也没让人觉得冷清，饭后ktv唱了将近三个小时，几乎都是陆妄在鬼哭狼嚎，唱得陆六六都忍不住拿靠枕砸她。

等到终于玩累了，陆妄和陆六六两个女孩子去客房洗洗睡，公寓才算安静下来。

寂蓝洗完澡，套上陆婴的睡衣走出浴室，便看到陆婴坐在床边拆礼物。

“洗好了？”陆婴看向他，手在身边床面上拍了拍，示意他过来，“阿旺送了我两盒瑞士手工黑巧克力，你要不要吃？挺好吃的。”

“好。”寂蓝点点头，张嘴吃下送到嘴边的巧克力球，眼睛一亮，“这个好吃。”

“这家巧克力挺有名的，不过每天限量出售，都是手工制作。”陆婴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继续拆下一份礼物，“六六送的好像是漫画……奇怪，我平时不看漫画的，她是不是把给我的礼物和别人的弄混了？”

随手翻开一本漫画，陆婴扫了一眼，立刻啪一声合上，瞧瞧还在专心吃巧克力的寂蓝，低头火速收好陆六六送到漫画，装回盒子里，把红绸带打了个死结，丢到一旁。

……六六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