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郑捕头现在不在,两个衙役一个是跑不动的小胖子,一个是初来乍到一头热的小年轻,都不靠谱,狱卒那边得看着大牢,不能时时过来巡逻……”
阮轩不以为意,“怕什么,你在家啊。”
“啊!?”徐耘宁指着自己鼻尖,“你的意思是我来看家。”
阮轩点点头,语气那叫一个天经地义,“对啊!”
这话听得徐耘宁有些累。
小杏和小香离开以后,阮轩公事繁忙,她已经主动承担了所有家务,光一个买菜做饭就令人疲惫,更不用说每天早晚雷打不动地砍柴烧热水了。
如今,阮轩又多给了个看家的任务。
“以前不舍得我受苦,请了丫鬟伺候我……”徐耘宁倒不是生气,只是心情复杂,感慨起来,“现在就知道使唤我了。”
瞥见她的委屈脸,阮轩吓得直摆手,“不是啊,你不愿意的话就说,我不会勉强的……”
“喂,我逗你玩呢,这么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吧。”徐耘宁不开玩笑了,拍拍阮轩安慰。
阮轩半信半疑看了她一眼。
“真的。”徐耘宁担心阮轩以为自己怕吃苦,故意说,“我本来就在家嘛,坐在院子里看一看有什么难呢?”
闻言叹口气,阮轩郑重道,“挺难的,这不是小事,要是他们真的往县衙丢了什么东西,刺史大人来之后抓个正着的话……轻则免职,重则砍头。”
“什么!?”
除了个别刁民治不住,县里头平静祥和,而阮轩是父母官是最大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出去办案子只是为了种庄稼修房子巡逻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所以,徐耘宁从未有过危机感,偶尔还有种错觉:自己或许还在现代,住的是远离城市的古老小镇。
如今一听砍头……
徐耘宁浑身一颤,端正态度承诺道,“好!”
“对谁都要小心,哪怕是县衙的人。至于丫鬟……暂时不能请了,除了你我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阮轩叹气。
徐耘宁明白阮轩的考虑,点点头,“没事,我也会买菜做饭烧水啊,这几天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到底是个老实人,阮轩听她自夸,耿直地结巴起来,“呃,挺……挺好。”
“说谎都不会说!”徐耘宁点点阮轩脑袋。
阮轩嘿嘿一笑。
说定之后,徐耘宁不再睡懒觉,早早起身,趁着阮轩还没去前堂办公的时候去买菜,再赶着在阮轩离开之前回来。
这个县里头的人比较勤奋,东巷那里早早有一群小贩从乡下扛菜来卖,虽说价格不便宜,偶尔还缺斤少两,徐耘宁为了尽快回县衙,总是不予计较速战速决,买好了就把自己关在衙门后堂休息,不敢熟睡,眯眼睛休息都是掐着指头以免入梦乡的。
多日的折腾下来,徐耘宁吃不好睡不好,有些累了,但是奔波的阮轩不显疲色,徐耘宁不想当拖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过这乏味麻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