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归可惜,但听到泰安马莉叫唤的名字我已经警惕了,当她施展召唤术的同时,我也暗暗召唤死者约书,说:“以亚梵堤之名召唤:死者约书?尸骇之舞。”烟雾里现出三条巨蛇似的身影,我大叫道:“高安东,快闭上眼睛。”高安东毫不犹豫合上眼睛,问道:“怎幺一回事?”我还没说话,泰安马莉已说道:“不愧是亚梵堤,果然是召唤术的行家,但我倒想看看你们闭着眼怎样打赢我的蛇发女妖。”高根族是远古的蛇发妖魔,她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长着金光闪闪的蛇鳞,满头皆是毒蛇。然而她们的外表远不及能力可怕,高根族蛇发女妖不但精通武技,尤其擅长弓箭,只要望上她们的眼睛,哪怕只是一眼也会被石化,是生人勿近的危险类妖魔。
我冷冷一笑,说:“谁胜谁负要打过才知道,统统给我起来!”死灵法术生效,刚刚战死的数十个守卫尸体发出可怕呻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即使看不见,我大概也猜到泰安巴莉的表情,心里不禁爽了一下。
泰安马莉怒道:“给我杀!”我耸耸肩膀说:“反正都死过了,给她多杀几次吧。”现场情况还真尴尬,泰安马莉和阿巴顿被我重创,我则旧患复发,三个都失去行动力,剩下一个高安东不敢睁开眼,他又无法对阿巴顿造成伤害,傻子一样站着发呆,战斗的轴心皆移到丧尸和蛇发女妖之间。
丧尸的力量比起在生时顽强数倍,更加上以众敌寡,悍不畏死,最庆幸是蛇发女妖的石化国营企业能只对生物奏效,对已死之物却没有影响,从兵器交击声判断,蛇发女妖被丧尸群包围,防守的范围越来越收窄,显示我方正占了上风。
泰安马莉说:“别理这些死尸,攻击那个银剑男人。”啥?
兵器交拼声减少了,却传来蛇类爬行的声音,位置不是正面而来,而是绕到天花之上,但最扯的是它并非行直线,而是像蛇一样“之”型地前进,合着眼根本捕捉不到她的攻击模式。头顶一阵尖锐的风压,高安东向我大叫小心时,我匆匆往地上滚去,可是肩膀一凉,仍被矛一类的武器擦过。
伤口不算深,但肩膀却是火辣的痛楚,突然全身一麻,大概是蛇发女妖的武器上喂了毒液。旁边传来女性呼叫,分了一只出来攻击我,另一只蛇发女妖被丧尸制服。
第二次攻击袭来,我的身体已无法活动,暗暗打开邪书,准备以剩下的力量召唤魔姬博一搏。忽然之间有些东西从我耳边擦过,然后是攻击我的女妖发出惨叫,我忍不住单眼瞧后,没想到救我的竟然是阿巴顿!
不,我猜想他是扎卡维才对。
扎卡维似在努力克制阿巴顿,更以怨毒目光瞪一眼泰安马莉,说:“高……安东……快……攻击我的左眼!“左眼!
神魔降诞的核心,是该神或魔将一小部份灵魂注入人体里,相信阿巴顿的灵魂注进了扎卡维的左眼内。阿巴顿还真是蠢,换了我一定选择更隐蔽的屁股,做只安安全全的尻魂。
整件事情我大概猜到,扎卡维和泰安马莉互相利用,扎卡维想得到魔神力量成为珍佛明的神王,结果利欲薰心的他被泰安马莉蛊惑,让他变成了最大的输家。
高安东终于睁开眼睛,发出仰天长啸,金黄色的苍空剑画出一道美丽的金光,以神阻杀神的气势直刺扎卡维左目。阿巴顿面容扭曲,腹腔的巨口吐出黄黄的唾液,可是高安东抱着必死的决心,不闪也不避地继续向前刺击。
“陛下!”“高安东!”可惜我和泰安马莉皆无法活动,眼睁睁看着这玉石俱焚的一击。唾液吐在高安东身上,发出奇臭难言的酸味,他的衣衫和皮肤被强酸侵食,右肩、小腹和大腿更蚀得露出白骨。高安东的长剑刺在阿巴顿左眼框,后者却将眼皮合起来保护眼珠。
大剑圣的舍命一击可非说笑,阿巴顿所坐的重金属长背椅子倾刻间轰成碎块,它也被轰飞墙上,身体陷入了有肌肉的墙内。高安东全身冒着烟,鲜血不断涌出,强酸仍在腐蚀其身体,但他严如岩石般屹立不倒,这份气概叫人难忘。
我们全都注视着阿巴顿,只见它掠过奸笑,才慢慢张开完好无缺的左眼。
这刻的颓丧简直无法形容,只听到耳边传来泰安马莉刺耳的笑声。忽然之间气温大降,阿巴顿腹部的嘴巴又再裂开,在尖锐的刑具间透出一阵阵白蒙蒙的雾气,在同一刹那间,魔月邪书向我发出强烈的警示。
“恐怖大王”阿巴顿动了真怒!
阿巴顿那个血盆大口完全敞开,不但蓝光大作,每一刻室温都不停下跌,温度最少跌了五、六十度,地面以它为轴心结出一个圆形的霜面。此时莫说进攻,连后退也避不及,两只蛇妖被丧尸缠住,在寒气之中结成了冰雕。
观其气势,这招不是中阶或高阶魔法,而是究极级的大型法术。上次在奈落之镜一战仍然历历在目,当时有“时间之父”泰?获加相助,我才勉强挡过迪丝斯的究极魔法,可是这里乃人界,没有神或魔协助的我怎样抵挡这招?
阿巴顿的魔力在人界已经无敌,即使天美或萨蒂蒙亦会被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