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有些怕,怕连累了师父和刘经理,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解释道:“没有违法。之前……不是大事,就是客人开玩笑,讲了个黄色笑话。”他见蒋弼之那边没有反应,又咬牙添了一句:“是女客人。”
蒋弼之含义不明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笑了,看向陈星:“听个笑话都会硬,真是年轻。”
气氛陡然又放松下来,陈星的脸上也紧跟着又红起来。他这个岁数的男孩儿都是蓄势待发的火山,那股岩浆被闷在山体里,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外ji-an火星,每天控制不住地硬了软、软了硬,自己也很尴尬无奈。
蒋弼之是过来人,看他一脸窘迫,颇有兴味地问道:“什么笑话,讲来给我听听?”
陈星在心里嘲讽他,是男人和女人的笑话,他一个基佬可听不懂,嘴上却说:“不好意思蒋先生,我忘记了。”
蒋弼之似笑非笑地看他两眼,也不再勉强。
“蒋先生,我有一样东西要给您,您可以等我一会儿吗?”陈星站在他前方两米远的位置,疏远地问道。
“去吧。”蒋弼之吸着雪茄,没有看他,只抬了下手指。
几分钟后,陈星敲门回来了,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呼吸略有些急促。
“急什么?雪茄抽完要一小时呢,我等得起。”
陈星一惊:“啊?”怎么那么久!
他定了定神,走到蒋弼之跟前,将手掌在他面前摊开,露出那枚亮闪闪的小东西,“蒋先生,这是您的吧。”
蒋弼之坐正了身子,将那枚袖扣拿起来看了两眼,有些诧异地问道:“没有卖掉?”
陈星本来是想自证清白,可他这样问自己、这样看着自己,突然就不想解释了。他往后退了退,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是您的,我今天物归原主。”
蒋弼之的视线在他紧绷的脸颊上游走片刻,收回视线,将袖扣放进兜里。
这支烟抽得实在是太慢了,陈星忧心地偷偷看手机,已经十点多。抽支烟要一小时,然后再去包间里唱歌喝酒,还不得闹到凌晨两点啊。
“着急下班?”蒋弼之突然问道。
陈星一惊,觉得脑门发凉,很惊奇这人明明看着心不在焉,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眼?
“你平时几点下班?”
“没有准点,客人都走了就下班。”
“我看你们俱乐部贴出来的营业时间是到晚上十一点。”
陈星哂笑了一声,“谁管啊?有的是从spa那边弄到十一点然后又要下来喝酒唱歌的。客人想玩儿,我们总不能赶他们走吧。玩儿到凌晨一两点的大有人在,我们服务生还得留下来打扫卫生,等到了家天都要亮了。”
蒋弼之有些意外:“你们在酒店里没宿舍?”
陈星顿了顿,“我家里有人等着,我得回家睡觉。”
蒋弼之这下真的确定了,他确实不出台。欣慰与失望兼有之,但明显还是欣慰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