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文好像有点懂了林弘山的意思,本能的瑟缩起来,蜷缩着爪子抓了一块糕点在手里。
方方正正的雪白糕点被握成了一团白泥巴,林焕文张开嘴往嘴里填,嚼了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着面前还有一大碟的山药糕,试探着又抓了一个。
山药糕的香甜让他忘记了危险,甚至还笑了起来:“好吃……”
再看向林弘山,也没那么害怕了,试探的用眼睛一眼眼的瞧他。
丫头见状,凑上来说:“二爷,这是三爷呀,你想想,我们三爷,你的三弟啊。”
林焕文定定看着林弘山,嘴里的山药糕都不嚼了,看了良久:“弟弟?”
“是啊,是弟弟。”丫头兴高采烈的,似是觉得自己有功,扭脸来瞧林弘山,对上林弘山冷漠的眼神,噤声站到一旁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林焕文盯着林弘山,眼珠都不错一下,满眼的疑惑:“弟弟。”
“弟弟……”
那眼神刺了林弘山一下,松手便将碟子扔在床上:“再有下次,你就饿死吧。”
这是林弘山的决定,林焕文再闹什么不吃饭,关起来饿死正好,懒得多费这么一份心。
决定做好了,林焕文却变了主意,每天吃喝不断,吃饱喝足之后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躲在林弘山的周围,林弘山在客厅,他便躲在客厅角落的花瓶后面,林弘山在书房,他饷姘敲欧臁
怯怯的,好奇的,一天到晚的盯着他。
林弘山不胜其烦,叫丫头把他关在房间,每天只许放出来闲逛一小时。
计策才实行两天,又出了岔子,一位日报记者想要写这件事,过两天便要上门了,只好先将林焕文放了出来,叶峥嵘连新衣服都给林焕文准备好了。
“这事,我觉得有些怪,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温良玉向来不管他的事,晚饭桌上却不安的对他说。
“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怎么处理。”林弘山淡淡安抚了一句。
待到记者上门,进门便瞧见林焕文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睡觉,记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午休的时间,我们约的时间有些问题。”
林弘山请三人落座:“无事,他总是在睡,什么时候来都差不多。”
女记者了然的哦了一声,有些怜悯:“他……”
“和小孩差不多,累了就吃,困了就睡,挺好的。”林弘山道。
女记者点点头,一声叹气:“或许是另一种幸福吧。”
记者翻开本子,开始切入正题:“说一件冒昧的事,其实我们来采访您,是因为现在有许多流言认为林焕文比您更有资格继承林家,根据便是当初分配遗产他是获得者第二多的人,比您得到的遗产要多许多倍,而您……”记者停顿了一下,自认话很伤人,却不得不说。
“而您是外面的私生子。”
“你觉得这些话说得对?”林弘山问。
“舆论已经产生了这样的观点。”记者道。
“他们不止说我是私生子,他们还说我不是林家的孩子,他们什么都说,就是不肯承认林家在我手里蒸蒸日上。”林弘山坦然的说着,语调都没波动一下。
这个记者是个女大学生的模样,所以能坦然郑重的说出‘流言’‘舆论’这两个词,好像别人用嘴说说真能化作了不起的利剑一样。
利剑不是流言和舆论,是掀起流言和舆论、在这之下蠢蠢欲动、欲要披着正义皮囊冲出来的谷欠念。
“林先生……”她显然被震住了。
“三日后,我举办一场聚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