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直白点，她的精神处在一个紧绷的层面上。”孙医生认真道，“举个例子，你说你对她好，只是想报复她，而她心有你时，你离开，她会死！”

阴沉的语气。

不是恐吓，是真心劝告。

“你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孙医生柔声说着，“何况，她还不是骆驼。”

楚非远沉默，不知再想什么。

室内染着香，香味弥漫，催着困意绵绵……

……

宋安乔醒来时，天色已黑，楚非远没说什么，给她披上外套，与孙医生告辞。

“楚，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好。”孙医生尊敬道。

楚非远目光微沉，视线漫不经心的看着孙医生，语调淡漠，“如果我问孙医生，我父亲每三个月来你这里，是有什么心理病，你不会告诉我的吧。”

孙医生笑，“当然，医生的职业道德。”

“好，我会帮你问候的。”楚非远也笑，拥着宋安乔出了工作室。

孙医生站在原地，看着宋安乔的背影，眼神隐去了一抹同情。

唉，可怜的小女孩。

天，下起了雨夹雪。

出大厦前，楚非远给宋安乔整理一下围巾，又蹙眉，似乎不保暖。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安乔的身上，宋安乔怔了两秒，“我不冷。”

“你刚睡醒，穿着点，预防感冒。”楚非远声音淡然。

宋安乔没在执拧，披着外套上了车。

车上，宋安乔心情不好，低垂着头，表情呆呆的，十字路口，红灯停，绿灯亮起。

“楚非远，我不想回去。”宋安乔闷声说。

楚非远转眸，淡淡的目光看向她，宋安乔又叹口气，“算了，回去吧。”

“你想去哪？”楚非远低声问。

“不知道。”

她心里闷，不想回家，只想散散心，可，这又是下雨，又是下雪的天气，哪里能散心呢？

楚非远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目光深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宋安乔怔然，他愿意带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