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教授,怎么样?”苏薇在他身边坐下,紧张的问。
九方夏依旧躺着,伸来一只手,苏薇便用手指缠绕住他的手指,两人都感觉到了心安。
“经过测试和谈话,确认他的智力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因为失忆产生任何伴随性的创伤,真的很奇怪。”邹教授说。
“我也觉得奇怪。”苏薇说。这段时间,她也在研究失忆相关的知识。遭遇重大精神打击而导致的失忆,往往会导致很多方面的创伤,绝不会仅仅是失忆,九方夏的情况,非常特殊。
邹教授说:“我看那个问题我们是想不明白了,不如我们来聊聊他失忆前发生过什么,你清楚吗?”
“嗯!我知道。”苏薇张嘴想说,又合上了嘴,为难,“能让他先回避么?”
九方夏皱了皱眉。
在他失忆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之前问过苏薇,但苏薇都是含混带过了。
“你看,连你都不想提起那件事,他怎么会愿意面对?”邹教授说。
苏薇心想,也是,迟早也要面对,迟到也要想起,躲避绝不是坚决问题的办法。
邹教授说:“你就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说不定触动到他的记忆,现在也只能各种方法都试一试。”
“好……”苏薇不再迟疑,“那天,我和他的母亲在协商我们离婚的事情。当时闹得比较凶。”
九方夏愣了一愣,意外的看着她。
邹教授问:“他在场吗?”
苏薇摇头:“他不在。但是有个人,偷偷用电话链接了他,所以他全程都能听到,他当时应该是在开车。”
邹教授说:“那可太可惜了,否则还能尝试用催眠的方式让他重回那一天。嗯,你继续说。”
苏薇的手指缠绕着衣角,也不敢抬头去看九方夏:“当时出了意外,家里有一个女人疯了,绑架我们的儿子。疯女人用刀抵着我儿子的脖子,带着我儿子逃出我家门的时候,我先生刚好开门回来。”
九方夏低下头,抚住了额头,微弱的喘息起来。邹教授问:“想起来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