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把她干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一种是她从此服服贴贴,老老实实当自己的情人,说话不再带刺似的跟自己过不去;另一种则是她对自己恨之入骨,恼怒地将自己剁了、勒死、活埋、车裂等等;还有一种是痛打自己一顿出气,然后划清界限,以后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最后一种则是她会告诉冰娜全家,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让自己家庭破裂,臭名远扬。
他内心激烈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他长这么大,好像从没有遇过这种为难的大事。到底该怎么办呢?他在屋里转着、思考着,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他感觉这是决定自己下半辈子的大事,这步棋太关键,若处理不好,将来会抱恨终生。
正当他举棋不定之际,陈黛林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声音简直如静夜雷鸣一般,吓得韩枫魂飞魄散,几乎跪在地上。这要是把陈黛林惊醒,那后果还得了?但他到底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很快便掏出手机,按丁关机。
再看陈黛林鼻子哼了哼,向旁边翻了个身,这回是雪白的后臀对着自己了。那优美的后臀夹着神秘之处,若隐若现,诱人之极。韩枫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他最关心的是陈黛林会不会醒来。幸好只是翻了翻身,并没有别的动作。之后,便又安静如初。
韩枫长出一口气。他过去看看陈黛林的脸,还是那么红艳、那么动人,像是动情的样子。韩枫心想:真是想不到,我韩枫会如此怕她。明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不会那么轻易醒来,我居然还会怕她。由此可见,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又这么怕她,看来今天的事是无法做成了。我可无法承受她跟自己翻脸的打击,更下用说黛林向自己动手。只要对方心怀怨恨,真的恨起自己来,只怕自己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即使她被迫当了自己的情人,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强摘的瓜不甜。唉,得了,还是放过她吧,给她留下好印象。
做这个决定多难啊,他觉得自己的心像在流血。
想通一切之后,他做了处理善后的工作,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才小心地帮她穿起衣服。他是一个很熟悉女人身体的男人,穿衣不成难题。一会儿工夫,陈黛林又恢复脱衣前的样子和姿势。
韩枫再仔细瞧了瞧,认为已经没什么破绽,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稍稍平静。
他观察了一会儿陈黛林,见她还是安挣地睡着,不时动动睫毛或者红唇,觉得那样子真可爱。她就像是一尊玉,自己应该爱惜,可不能打碎。可万一她被别人抢走了呢?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该是你的,绝对飞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他铺好褥子,放好枕头,然后把陈黛林抱上去,盖好被子轻声说:“黛林,我可对你手下留情,你以后可得爱上我,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说罢,将她的手机开了机,放回原位,走出卧室。
他到了洗手台前用凉水洗脸,感觉自己的大脑越发清醒,酒意不见了,也没有了。他心静如湖,变回一个好人。
他躺到小房间的床上合上眼,也想睡一觉。他是很想睡着,睡得长一些,最好陈黛林醒在他的之前。那么,陈黛林更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可是事与愿违,翻身翻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管用。
他想起家里还有备用的安眠药,便多吃了几片。这回躺下还真的睡着了,睡得好沉。他再度醒来,是被人叫醒的。他听到陈黛林骂道:“大sè_láng,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天都要黑了。”
韩枫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直到在骂声中耳朵被揪得好痛,才不得不睁开眼睛。只见陈黛林正瞪着美目,揪着自己的耳朵,见他醒来了,才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这招还真有用,揪过那么多人耳朵,每次都有效。”
韩枫坐起来,见她容光焕发,脸上还留着残红,楚楚动人。一想到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身上不禁发起热来。
陈黛林在椅子上坐下,得意地说:“怎么样,韩枫,这回你服了我吧?”
韩枫也露出笑容,说道:“服什么啊?”
陈黛林手扶着椅子扶手,翘起二郎腿,以胜利者的神情说:“自然是酒量啊。”
韩枫连忙点头道:“服了服了,这次是你胜了。我甘拜下风,没有怨言。”心想:你要是知道真实的情况,一定会气得吐血发疯。这是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陈黛林的美目转着,说道:“韩枫,我有件事想不通。”
韩枫不禁心里发毛,心想: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我那善后工作做得很细致,把她的下半身都擦干净了,应该不会有事吧?他嘴上问道:“有什么想不通的?”
陈黛林说道:“既然咱们两个人都喝多了,那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这里应该是你家啊。”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没错,这里是我家。”
陈黛林一脸的疑云,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咱们是怎么到这的呢?”
韩枫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陈黛林坚定地说:“是的,这个很重要啊!”
韩枫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虽然酒量不如你,先倒了。可是我醒来得快,没多久就张开眼睛了,虽喝得直晃,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