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怎么回事!那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问:“谁”这是范凌云的声音吗许俊岭有些陌生,没有把握。
许俊岭说:“我找林范凌云,我是她爱人。”那边声音急促起来:“许俊岭!你现在在哪里”
许俊岭说:“我在机场。”
她声音更加急促:“北京机场吗”许俊岭知道她又进入担心他的紧张状态了。
许俊岭说:“得是,我在a国,在圣约翰斯,我已经来了!”
她说:!站着别动,我马上就来。”
一切顺利太顺利了。许俊岭这样想着,一个姑娘的幻象在心中一闪而过,那是白爽。明眸赤颊、轻盈活泼、披发垂肩。这是许俊岭留在中国的唯一遗憾。
一星期前许俊岭离开宾馆的前夜,她在他的房间里极尽温柔的吻遍了他的全身,像个技法高超的小姐一样为他做了地中海漫游、沙漠风暴、水晶之恋、毒龙钻、冰火等等全套的那种服务。
这一套服务,在五星级宾馆里一个小姐坐下来,是要收费3000的。
许俊岭搞不清,白爽怎么会做全套服务,并且从他的切身体验上,他感觉服务质量还很不错。
女人永远是个谜!
做完了全套服务,她在许俊岭的怀里依依地哭了好久。要出国去只好分手别无选择,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狠心,许俊岭除了说些模棱两可的安慰话再也说不出什么。几天之后,他这就在地球的另一面了。
许俊岭把行李移到候机厅门口,缓步走下台阶,下到最后一级,他停了一下,带着一种期待,郑重地把腿跨了下去。这就是a国的土地了,它就在他脚下。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在心里嘲讽地“哼”了一声,这片土地被自己想得太神奇了。
在国内那种狂热的气氛中,一个人甚至不能不这样去想。空气纯净如水洗过一般,但许俊岭又怀疑这种感觉是出于自他心理暗示。机场前面一片平展的开阔地,绿草如茵、生机勃勃、苍远平旷,一直伸展到远处小山脚下。许多花奶牛星星点点在草地上从容徜徉。数不清的海鸥来往翔掠,在远山的背景前点缀出些许移动的白影,有几只停在他脚边,我抬脚吓一吓,却并不飞走,只是跳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