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一下顾晏铭而已。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得不离开他了，找那个理由可不可以被接受？

假若我死了，是不是就可是放下你，离开了？

时光会一步步摇过四季之景，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却也能够肯定会在心里面留下什么。或许在一开始，还不是很坚定，还想着逃离，当越来越沉沦在这一场毫无结局的爱恋中时，才明白——

绝望跟幸福并存，才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她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却无名无份没有理由，甚至连光明正大挽着他的手站在身边都不能够……如果有一天，非要离开他的话，除了死，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就是不由自主，轮番深陷之后的苦果。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拿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顾亦晗把号码念了一遍之后才滑动屏幕接听。

“喂。”

“亦晗？”

对方的声音里面带着不可思议，但也就是这两个字，顾亦晗也听出来了是谁。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木然地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

这个手机不是自己的，是顾晏铭的。

“亦晗，是你吗？”

顾亦晗连忙重新接起电话，轻声叫道：“茹姨。”

“你跟你哥在一起吗？那么晚了，你们在哪里？”

声音里面的凌厉，一下子就挺出来，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一只手捏紧了沙发抱枕，一边还在想着怎么回答。

“我们，在外面吃饭呢。今天哥因为工作的事情过来公司，就顺便接我出来吃饭了，可能晚一点他才回去。”

“哦……是吗？”叶欣茹拉长了尾音，欲言又止的感觉让顾亦晗觉得心跳徒然加快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又搬出去了呢？说是住回到自己的公寓，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我不清楚，我到时候问问他吧。”

就在这个时候，顾晏铭把做完的饭菜端到了桌上，解开围裙走出来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看见顾亦晗着急地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也好，你帮忙劝一劝你哥，以后成家了是一回事，没有成家之前还是乖乖在家里住着，要不然啊，阿姨掌握不到行踪也不太好。”

“嗯……我知道了茹姨。”顾亦晗抬眸看顾晏铭的眼睛，目光交汇，她知道他肯定听出来电话另一头是谁了。

顾晏铭深邃的眼眸里噙着冷芒，他不言语，只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亦晗，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说了什么，但只要顾亦晗脸色一变，他就会随时把电话夺过来听。

“吃完晚饭之后就让你哥送你回去，早点休息知道吗？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还是要学会自尊自爱的，知道吗？”

顾亦晗点点头，轻声回答：“知道了。”

“你哥在旁边吧，让他接电话吧，我有事情想要跟他说。”

“哦哦，好的。”

顾亦晗把手机递给顾晏铭，动了动嘴巴，用嘴型示意顾晏铭冷静，不要起什么冲突。

顾晏铭点点头，接过电话之后，顾亦晗撒腿就往房间跑，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跟阿姨说，我们在外吃饭，你今天因为公事过来公司，顺便接我吃完饭的，吃完饭你就回公寓。

看着这句话，顾晏铭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但还是点点头。

“妈。”到晗安等房。

“你们在外吃饭？还是住在一起？”

“在外吃饭。”

顾亦晗听不太下去，站起身跑到餐厅去吃东西，但是注意力还是在这外面，不过顾晏铭说话的声音又低又小声，也听不清楚究竟是在说什么。

“我昨天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现在都还算数，我希望你也能够遵守跟我的约定。”

顾晏铭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闪着冷厉的锋芒，要是别人看见，兴许还以为电话另一头是他的仇家。

“我自己有分寸。”

叶欣茹顿了顿，半晌讪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时间不早了，送她回公寓之后你也回自个的地方，该怎么做才能够避免引起那些绯闻话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嗯，您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之后，又将手机直接关机，丢到桌上，人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怎么样？你妈妈有没有听出什么？”

顾亦晗拿着碗盛好饭，拉开椅子就准备坐下，顾晏铭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下一次接电话之前，看清楚了再接。”

顾亦晗嘟了嘟嘴巴：“你怎么连你妈妈的电话你都不备注呢，我哪里知道，摸到手机拿起来就听了……看电影看得太入神了都……”

“你直接掐掉也行。”嗓音冰冷，真让人感觉没有半点感情的。

顾亦晗怔了一下，讷讷开口：“那是你的妈妈啊，我怎么都不能够那么做吧，掐掉电话是多不礼貌的行为。”

“啪”一声把电话给挂掉这种事情，顾亦晗只做过一次，那时候还是挂掉黎明月的电话。

那个时候，顾亦晗的性格还比较叛逆，黎明月稍微啰嗦一点，她就受不了了，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掉了。后来黎明月生气了很久，也伤心了很久，等到顾亦晗自己想清楚了之后，也觉得很愧疚。

从那以后，随便挂掉别人电话这种事情，顾亦晗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今晚你妈妈这样打电话过来了，那你需要回去你公寓住吗？”顾亦晗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