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看着付鑫下面撕裂红肿的伤口，回头问吴炎：“你跟他做了多少次？用的什么东西，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跟你说了我当时发烧，脑子不清醒，我把他当成了那些人。我当时脑子里浮现的场景，你不会想知道的。”吴炎继续修理这电路板，努力不让眼底的情绪浮现出来。

“我是怕你以后哪天发疯了，也这样对陈一凡。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提前把你解决了。”季念是个爆脾气，总是忍不住冲着吴炎吼。

“你不动手，等我解决了那个组织，我也会给自己一个了解。”吴炎早就想过今后自己的归宿。

“擦，我他妈应该现在就揍死你。陈一凡还在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当初几次把你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图得是什么？你死了，他真的会抑郁症复发的。他要有事，我他妈非把你从坟头里拉出来措骨扬灰。”季念停下手头的检查，挥舞着拳头。

吴炎站起来，从卧室床头拿出一叠明信片给季念：“应该有差不多100张，你一年帮我寄一两张，应该够用。”

季念翻着明信片，上面写着祝福的话和吴炎四处旅游的感悟：“环游世界，这么烂的借口你都想得出。再说现在谁还邮寄明信片啊？”

“那你就帮我寄电子的，我把我的私人邮箱账户密码告诉你。”吴炎从善如流。

“老子没兴趣，要寄你自己寄。我跟我导师说说看，你让他检查一下，你会没事的。你的命那么硬，阎王都拒收好几次了。”季念其实也是个善良的人，医者仁心。

吴炎淡淡的笑了笑，微扬下巴：“他怎么样？”

“死不了。除了那儿的撕裂伤，身上还有好几处划伤，玻璃碴嵌得很深。脸上身上有几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脑震荡，等他醒了喂他吃两粒消炎药。这是外用药，一天两次，涂在伤口上。你身上也有伤吧，让我检查一下。”季念想给吴炎做检查。

“刚才你不还说我命硬吗？这点伤算什么。”吴炎闪开身，就是不让季念检查自己的身体。

“你跟他这事，别让陈一凡知道。”季念无奈，只好叮嘱吴炎。

“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吴炎身上的痞气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擦，我说替他看着你，结果他妈的跑来替你善后，还要帮你瞒着他这档子烂事。”季念又开始炸毛。

“我本来就是个烂人，你也去瑞士吧，陪着陈一凡不比看着我强吗？”吴炎想过也许以后让季念照顾陈一凡和孩子们，也是个不错的安排。

“你以为我不想吗，他心里面惦记的是你，他也知道我喜欢他。我天天在他面前晃不是给他添堵吗？”季念是真的很喜欢陈一凡，喜欢到不忍给他一点伤害。

“那你把我毁容了吧，让他看见我就恶心。”吴炎开玩笑。

“你以前长那副德性，他不一样喜欢你吗？”季念扔了个白眼给吴炎，“聂……吴炎，你和陈一凡在瑞士隐姓埋名，一块生活不行吗，我可以为你们换脸。什么仇，什么破组织，你别管了。你难道还想跟付鑫在一块儿吗？”

“季念，我知道我的命是你和一凡救的。可是付鑫现在这个样子，多半是因为我。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眼高过顶的付总付少，被人踩在脚下被人当做窝囊废，我怎么能假装看不见。”吴炎忽然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不可能和付鑫回到过去了，但我也像你一样，希望我心里爱的那个人，今后即使没有我的陪伴，也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八十四章 也要留下

“你……你心里难道就没有陈一凡吗？”被吴炎说中心事的季念有些无奈。

“有！”吴炎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我要让他和一凡还有笑笑他们能够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生活，而不是东躲西藏。我试过等着老天或者别人出来伸张正义，可是没用，我的退缩只会牵连更多人。”

“那帮人，天不收他们，我来收！”吴炎眼中放出寒光。

“我给他打了一针止疼剂，大概过两个钟头就会醒过来。你准备怎么办？”知道劝不了，季念问他对付鑫的打算。

“经过这一次，他应该会怕我甚至恨我。不过我还是会尽量让他相信爱情，相信世界上的美好。他会回到瑞士好好活下去的。”y-in差阳错，既然是这样也好，吴炎觉得付鑫会离开他。

“如果他就喜欢，如果他对你还是不死心呢？”季念还是不放心。

“……那就让他彻底死心。”吴炎坚定的说。

-----------------------------------付鑫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确认自己还活着，而且依然在吴炎的寓所里，竟然偷偷笑了。

“有没有哪儿特别疼，想吃点什么？”吴炎意外的非常温柔。

“你跟聂臻煜一起在那待过，对吗？”付鑫回想昨晚的恐怖经历，眼里没有害怕却满是疼惜。

“……没有，我是，我是在现场观看他表演节目的时候认出他的，然后想办法救他出来，可他还是死了。”吴炎尽力压抑住自己慌乱的情绪。

“你把他埋在哪儿了？”付鑫的问话像是揭穿吴炎的谎言。

“……过两天，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吴炎心里盘算着在哪给自己造个小坟包。

付鑫强撑起来还想说什么，屋外响起敲门声，吴炎转身去开门。

“臻煜，我……”王禅意没有注意到屋里还有别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