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即刻死去,和她一起。愿意把一切都给她,全都拿给她。
水珠不断从头顶跌落,滑下刘海,跌进眼中。
淅淅沥沥水声让他想起了那个雨水充沛的夏天。他们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的意乱情迷。他发狠着加快了动作……
呜,说好了不再乱来,结果又这样,霍振你不是人!
拍打声,yù_wàng纠葛的喘息声,甜腻的气味,严丝合缝的窗帘。在这间异国旅馆的小房间内,阿善的感知变得迷乱又混沌。日夜颈项交缠,耳鬓厮磨,霍振一遍遍在她耳边告诉她:我爱你。
我爱你,徐礼善。
他们关在房间里,霍振摁着她,疯了三天三夜。三天没有下过一次楼,三餐都是让y放到了门外。
天又黑了。房间黑暗,霍振伸手拧亮了台灯。
阿善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嘶哑着嗓子问他:“今天几号了?”
“24号,周三。”男人以极其霸道的姿势将她圈在怀中,问她,“接下来想去哪儿?”
阿善没有说话。
于是他自说自话,“回去我们就结婚。”
阿善挑眉,笑了一声:“上过床就得和你结婚吗?”
“那里想嫁给谁?郁博雅吗?还是从和你相亲的男人中随便挑一个?”
“反正我们什么都做了。”霍振爱怜地亲了亲她纤长细瘦的脖颈,“我来之前见过你爷爷,和他谈过了,他不会再阻扰。”
阿善:“……”
她十分不解,“霍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我记得你话很少啊,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霍振胸膛微震,笑着说:“如果你觉得我陌生,肯定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阿善,我都工作好久了,每天都要和客户打交道,人都会变的。”唯一不变的是,我对你的爱意,以及占有欲。
“阿善,你是我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阿善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力气大,你有理。
退房时,y笑得一脸不可描述。
阿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蛮牛一样,你怎么不去工地上搬砖呢?”
被滋润了3天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瞪人的时候有多风情。霍振被她弄得心神一荡。
他凑近她,坏心眼地耳语,“你再瞪我,看我会不会把你拖回房间?”
阿善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往旅行社走。
去往k的车等在那里。
*
霍振和阿善,外加10个外国人挤在一辆商务车内。
渡轮离岸后,靠车门坐的4个人下车,抽烟看风景。
“我们为什么不单独包一辆车?”高大的男人憋屈地坐在最后排。
“出来就是要往人群里扎扎堆嘛。”阿善懒得换出去,透过车窗往外看,“再说了,赚钱很容易吗?大少爷。”
头戴纱巾的□□跨坐在摩托车上,卖冰激凌的小贩干脆在船上做起了生意。二层甲板上的围栏旁,几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坐在长椅上。
摩托车,小汽车,卡车,面包车挤了满满一船。渡轮破开水面,海水翻涌,几座小绿洲从眼中略过,汽轮在突突声中驶向对岸。
所有人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张望。
车窗外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阿善拿出相机,按下了快门。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有一种电影胶片的颗粒感。
从krabi去往k,需要乘坐2次轮渡。
上了岛,商务车继续飞速行驶。在小岛的另外一个渡口,再次开上了渡轮。
上岸后,司机将他们直接送到了预定好的酒店。
l温泉酒店位于岛上中北端的lch。到海边只要8分钟,泳池餐厅健身房,设施完备。
k的海水有种蓝绿色调。岛上的游客,绝大多数都是一副欧洲面孔,很少见到国人的身影。
岛上直射下来的日光太晒了,阿善只肯傍晚和早上出去。她不会游泳,霍振便在泳池里教她。
“不会游泳还闹着要来海边?”和他待在房间里多好。
“不行吗?”阿善同他斗嘴,“我爱海爱得深沉,爱得恐惧,至今学不会,不行吗?”
“行。包在我身上,我们离开之前一定能让你下海。”
天蓝得不像话。白云变幻成大象,鲸鱼,从上空缓缓漂流。暴雨来一阵又很快过去,每天睁开眼,阿善就睡在他身边,每一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
黄昏,阿善带着相机和男人出门散步。
海水正在退潮,潮水褪去,露出褐色的泥沙,藻类和贝壳。她捡了一只海螺,问霍振:“能带回去吗?”
“能。”
远处,夕阳下,旋涡状的云彩像黑洞。有人在三角架前屏息等待着,肤色迥异的游人,站立在□□的岩石上,笔划着手势聊天。
靠近沙滩的餐厅和酒吧,不等天黑就亮起了闪烁的彩灯。
阿善按下快门。
“明天早上我们租辆车,去看灯塔吧?”
“好。”
“你要不要玩浮潜?”
“你看着?”
“嗯。阿振,你会冲浪吗?”
“会啊。”
“明天给我看看?”
“好。”
“这里的海浪行吗?”
“应该可以。”
……
他们在岛上住了十天。
临走前一晚,一起看了落日。阿善突然想起来:“你工作怎么办?”
霍振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扔了,没你重要。”
“不会被开除吧?”
“我有年假。”
“哦。”阿善放下了心。
“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