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芳道:“先生受累了,方才听了先生所言,这事倒是个机会了。单凭这桩官司,扳不倒汪某人,得加把劲儿。李千户既然看准了要出手,这里头肯定有蹊跷,他一介武夫没事儿去捅进士的马蜂窝?甭管他是被利用还是与人合谋,告诉他,查明了湖广道御史若与汪知府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要他往湖广道御史那里喊个冤。汪某人盘剥之下,流民成灾,他见天儿地抓盗匪,兄弟都折了许多。因家父不肯同流合污,便要赶他走。”
张先生心头顿时一松:“是极!”连李千户可能吃空饷的事儿都推给汪知府了!这一手,真是绝了。女人真不可小视,不过是给她多读了几本书、讲了些个后宅妇人未必知道的事情而已。近来看她憨吃憨玩,还交了些小姑娘做朋友,以为她放下了,没想到这是在面壁十年图破壁呢。
瑶芳又说:“趁着新君逾期,正热乎着。这汪某人在本地,大概有些时日了吧?该走了。我们也不用新君夸,只要他觉得满意,就好了。”
张先生虚心问道:“还有呢?”
“要快!”瑶芳斩钉截铁地道,“我生日快到了。”
“……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过完生日,悼哀王就要死了。小畜牲就要得势了,咱们的麻烦,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