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他拨开自己的衣服，让喻衍触碰到他的皮肤，“你吃了之后恢复到了十七八岁最完美是状态的药，而我吃了只堪堪维持年轻的脸，身体却一天天加速老去。”

“还有那些尸体，我给他们的身体注入了和你一样的药，但是他们的尸体什么反应都没有，完全就是死物。”

“所以，你是特殊的，不仅是你在世间的声名，还有你的这副身体。”他看着喻衍的身体再次露出迷恋的神色。

疯子！除了这两个字喻衍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不止拿活人试药，竟还拿自己试药，真真是疯子！

喻衍无比头疼，好不容易活了，还要遇到这种事，老天真是一刻不让他安宁。

“你把我复活如果就是为了再让我带着大义做个神，那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在二十年前死了。”

“你说的好听，你根本是想把我当做傀儡吧。”

“不不不，”他连连否认，“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都已经做好了，你只要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因为你做你自己，才是真正的喻衍，才是真正的神。你若做了傀儡，那便没有了任何意义，你是神，只有别人做你的傀儡，你永远不可能做任何人的傀儡。”

“那你复活我是想做什么？”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利益，就算是疯子也有自己的利益，只不过他们思考的方式和常人不同，他们眼中的利益和常人不同。

“想要你做个世间最逍遥的人，走遍这天下，看遍天下的美人、美景，想要将你之前想做而未做的事情都做完。”

喻衍的眼睛猛然瞪大，而后眯起眼睛，“这番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是他曾说过的话，是他与一生挚友私底下说过的话，而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你想做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喻衍苦笑，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你复活我，就是为了让我活过来，去做我想做而未做的事情？”这未免也太好了，所有的便宜都被他占了。

“可以这么说。”秦济又再次靠近他，好像在汲取他身上的气息，“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做任何随你不利的事情，我要做的只是让你神的声名更加具有威信，让这天下更多的人相信喻衍是真神，并一代代地传下去。”

“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喻衍见过无数奇葩，褚黎是一个，魏涟是一个，但与眼前这个人想比，都再正常不过了。

他轻笑，“你完全不必担心，让你复活这件事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看向喻衍，兴奋的眼中突然有些羞涩，“你若愿意与我清茶淡酒，抵足而谈一次，那我也不会拒绝。”又想到了喻衍对他的两次拒绝，眼中忍不住的失落，“你若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

清茶淡酒，抵足而谈，本就是朋友间自愿的，若是强迫就不再是抵足而谈了。

而喻衍陷入自己的思考，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这番话。

过了好久他没有得到喻衍的答复，已经被拒绝了两次，第三次他也不再心存希望，眼神黯淡了下去。

此时山洞外传来鹰鸣声，尖利入耳，声声凄厉，如死亡的召唤。突然一阵风从洞外袭来，风力强劲，几乎要让人站不住脚，外面的积雪都被吹进了山洞。

外面传来声声杂音，秦济率先跑了出去，喻衍紧跟了上去。

一出山洞喻衍便惊住了，这块四季如春的山顶是一块不大的地方，如小院子一般，而此时一只巨鹰落在了院子里，巨鹰的身体有十几米高，只是脚就比普通人高许多，这么大的身体挤在小小的空地里，很是逼仄，他的翅膀合起，从桃树、柳树上划过，桃花与柳叶落了一地。

山洞外的阳光全都被巨鹰遮住了，喻衍一出山洞便站在巨鹰的y-in影里，秦济直接越身抓着巨鹰的羽毛到了巨鹰背上。这鹰肯定是与他有关系的，喻衍想跟上去活着让他下来，无奈巨鹰煽动翅膀，身后的积雪纷飞，扑面而来，他根本根本睁不开眼睛，等他睁眼后还未来得及制止，巨鹰就又飞到了空中。

巨鹰在山顶盘旋，秦济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很是可惜，“我想要与你多相处一些时间，无奈时间来不及了。”

喻衍迎着太阳看到鹰巨大的身形，秦济与之相比十分渺小，在巨鹰挥翅间几乎看不到他的人。

巨鹰飞的极快，转眼间就已飞得只看见一个影子，秦济的声音遥遥地传来，“你我以后还会再相见的，记住我的名字——秦济，悬壶济世的济。”

巨鹰之上，秦济稳坐，自言自语道，“喻衍，你去看看这个天下吧，看看你的信徒多么疯狂。”

☆、第三十三章

喻衍站在山顶, 一阵风吹来，满地的桃花、柳叶被卷起，缠绕在他身旁，打着旋儿将他包围，未着面具的他，犹如离世独居的仙人。

“秦济。”

他念着这个名字。

“唉，”他沉声道, 声音只有自己可以听到，“我还以为是上天厚待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

夕阳西沉, 已经到了傍晚，褚黎还在山脚下等着。

喻衍依旧带着那个面具，缓步从山上下来，看到褚黎也没什么吃惊, 他早已猜到，以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