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却是笑的戏谑，一步步朝他逼近。路西法一路后退，一直到墙边的椅子上，因为太过慌张而被绊倒，整个身体没能稳住，一屁股坐了上去，抬头就看到少年整个人缓缓朝他压过来。

“明明是我怎样？嗯，路西？”

路西法被他压的退无可退，还在拼命向后仰。少年现在的样子，渐渐和梦境重合：一样带着yù_wàng的金瞳，一样的带着压迫的气势，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令人怦然心动。

“你……别……没有怎样，你先放开，我要去给弥赛亚送圣水，还有很多人等着被救治。”

上帝却是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反倒越逼越近，一手撑在路西法的双腿之间，一手轻轻抬起他的下颌，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弥赛亚的力量比圣水要好多了，我们现在讲的，难道不是有关你进过的那些梦吗？”

上帝说着，指尖轻轻在他柔软的唇上摩挲：“我怎样了，嗯？是这样？”那撑在椅子上的手忽然轻轻向前移动。明明没有任何的碰触，路西法却觉得整个脑袋“嗡”的一声轰鸣，脸越发红的厉害。

“唔，你别……别动手动脚，嗯……”

一句话说了一半，上帝的指尖轻轻碰触，路西法还未来得及收声，便溢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上帝噗嗤一声笑，不再逗弄他，整个人往下一瘫，就趴到了天使怀里，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发出一声轻叹：“刚才听到祷告，吾还以为是幻听了。”

路西法看着刚才还满是侵略气息的人，转瞬趴到自己胸口，摸摸埋在衣衫里的银发脑袋，眼中有些无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先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神，和现在这个小狗一样黏人的少年重叠到一起。

早就知道面前这人很多都是装的，可知道真相之后，还是有些别扭。

但思及地狱那日初见时候，少年的种种行为似乎又和神隐隐重合。

只是……

“你为什么要来地狱？也是来找黑暗神的灵吗？”而且，刚进地狱时还说不想和他交配，梦里却比谁都卖力。

当然，后半句话他没敢说。

上帝听到路西法的问话，这才把埋在胸口的头抬起来，抬手捏在他的脸蛋上，声音里满是宠溺。

“吾要来地狱看看，路西会不会被地狱的生灵欺负，会不会给吾闯祸，把地狱给拆了。”边摸边想：嗯，路西的脸颊摸着好滑，好舒服。

原来，神来地狱，是为了守护他。路西法一怔，轻声问：“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背叛了你，所以才堕天的吗？”

上帝神色温柔，抬起路西法的下颌，把唇印了上去。

不过瞬息之间，上帝便松开了对自己身上黑暗之力的压制。那本满是光明之力的身体顷刻间沾满了黑暗，而后舌尖轻轻撬开路西法的唇瓣，一路长驱直入，寸寸扫过，片甲不留。

路西法忽然被吻住，还有些懵，待腰间被轻轻掐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发红，手足无措。他思考了下，试着勾起舌尖，小心回应。

之前在梦里，都是上帝一人主导，路西法虽然每次醒来都羞愧不已，而后来也渐渐动了心，但在梦里始终未曾对上帝有过任何回应。

所以，察觉到路西法轻轻勾舔自己舌尖的上帝，瞬间被这小猫一般的逗弄给激起了兴趣，一手勾着他的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又压了压，直吻到天使晕晕乎乎，眼神都有些迷蒙才松了口。

他说：“傻，你可是吾创造的第一位天使，吾若是连你都不信，还能信谁。”

路西法轻轻地笑了，也学着上帝的样子，戳戳他的腰：“父神，你能不能变大？”

上帝挑眉，道：“下面可以，你想？”

路西法：……

“是身体变大。”天使懊恼，父神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正经了，该不会是因为受黑暗之力的影响吧。

上帝哪里不知道路西法这句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要逗逗他罢了。听到路西法的解释后，立刻调整体内力量，恢复了正常身形。

看着面前出现的神的模样，一如自己看了十万年的样子，路西法眼睛有些发酸：没错，这就是我从出生起，就一直伴着的，守护着的父神。

是以，刚才还盈盈浅笑的天使，眸中光晕流转，蓄起了一层眼泪，起身便扑到了上帝怀里。

忽然被抱住的上帝，眸色温柔，抬手搂在他的腰间，将他带的更近些，抬手抚上他的头发：“乖，路西，不哭。”

路西法一双手死死地抱着神的后背，明明温热的眼泪都渗到了神的衣袍里，还非要死不承认，说：“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你朝我撒娇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完，就从上帝怀里退了出去，明明脸上还带着没干的泪迹，却毫不在意道：“好了，体验过了。”

上帝扬起唇角，抬手帮他把脸上的眼泪擦擦，又把人给搂到了怀里。

“不是路西想和吾撒娇，是吾想抱路西。所以，你就满足一下吾吧，嗯？”

路西法这一次没有讲话，也没退出去，只是安静让神抱着，听着神有力的心跳声，轻轻闭了眼，睫毛轻颤，上面还有刚才哭过的水迹。

“你刚来地狱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身份？我猜了好久，还对你说了很多不恭敬的话。”

路西法说着，抬头问上帝。上帝低头，轻轻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一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