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红瑛说:“儿子,你对我真好。”
祁逾明挑了挑眉,把蒋红瑛送出门后,径直上了四楼。
莫皑把毛线绕在膝盖上,双手配合着理成团。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没理好一个完整的线团。
忽然,门开了。
她以为是蒋红瑛来检查成果的,心头猛地一抽,见是祁逾明,怔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你不是陪宫若水去玩了吗?”
祁逾明眯了眯眸子,脸色酷冷,覆满寒霜,“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带她出去?”
一句话,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显示着此时的他有多么气怒!
果果果决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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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场赌约
祁逾明站在门口,长身直立,腮帮子紧绷,瞪着莫皑的凤眸,似是要喷出火来。
莫皑垂下眸子。
蒋红瑛的安排,不正顺应了他和宫若水的内心?
她能怎样?
歇斯底里地拦着祁逾明,像个女疯子一样在众人面前丢脸?
或是更戏剧一点,她仅仅用一个眼神表达了不想让祁逾明跟宫若水出去,难道祁逾明就会舍得他的心上人形单影只,楚楚可怜,孤孤单单?
宫若水手上的碧翠玉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刚生出这样的幻想就立马强迫自己将这近乎自欺欺人的想法强行挤出脑袋。
她也不会质问祁逾明宫若水手上的手镯,因为那样显得似乎是在跟祁逾明计较。计较为什么宫若水有,她没有?
这也无关情爱吃醋,只是觉得有丝被漠视了的委屈。
莫皑能做的,无非是绷着脸,竭力保持冷静,以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可祁逾明为什么要生气?
莫皑想不通,便抬起视线直直看着祁逾明,“我无动于衷,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他眼眸沉了沉,不答反问:“你说我为什么这么愤怒!”
莫皑说:“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吗?”
祁逾明习惯性冷笑,笑意中带着一丝丝嘲讽,他说:“莫皑,别忘了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你有责任与义务给小锦一个完整的家庭!你别告诉我,你父母离婚,对你没造成伤害与打击?我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在小锦身上,听明白了吗!”
他吐音清晰,字正腔圆,以至于一字不落地落尽莫皑耳中,清晰有力度,化成了锤敲在莫皑心尖。
默了大概三秒,她问:“只是这样吗?”
问完之后,她忽然如梦初醒了一般,瞳孔微微放大。就好像刚才问那句话时,是被鬼给附了身,完全不是出自她本意。
莫皑快速低下头,不想让祁逾明看到她的狼狈,刚要掩饰性地说些其他的转移话题。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沉稳平缓的脚步声。
在被祁逾明鄙夷嘲讽了一番后,这个脚步声恍若踏在莫皑心尖,令她心跳如擂鼓。
祁逾明很快走到莫皑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在期待什么?”
莫皑不敢看他,也怕自己一说话就泄露慌张的语气,最终摇了摇头。
祁逾明盯了她半晌,良久,他冷哼了一声,“记住了,祁家大少奶奶只能是你,给我摆正自己的位置,要是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看我怎么治你!”
莫皑心头,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不爱她,却要她当祁家大少奶奶。
她很乐意给锦生一个完整的家庭条件,却不乐意跟宫若水争风吃醋。
祁逾明手上力道加重,“你耳聋了还是哑巴了,听见没有?”
莫皑这才“嗯”了一声。
祁逾明放开她的下巴,将她绕在腿上的毛线一把抽了扔在地上。
莫皑急红了眼,脱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把乱的理顺了,再给我几分钟,我就能理好一个完整的毛线球了。”
这些全是她的心血,她花了十多分钟,却被祁逾明一秒糟蹋。
莫皑刚才就开始积聚的委屈在此刻骤然爆发,鼻梁酸涩得很,有泪水在眼眶中快速聚起。
祁逾明沉着脸没说话,从浴室里找来一个铜盆,将毛线扔进铜盆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火苗瞬间蹿腾而起,热浪扑袭莫皑的脸蛋,使她的脸滚烫滚烫。
盆中旧的快要烧完了,祁逾明就加进新的,火苗一时源源不绝。
她愣愣看着,双眸不自觉绷大,一时间忘记了哭泣。
再看眼祁逾明,恰逢祁逾明也朝她看过来。
那双凤眸掩映着跳跃的火光,他象牙白的脸上被火光铺满,映衬得他更加英俊惑人。
“你……”她有些结巴,不知是因为他烧毛线的举动,或是因为此时的他好看到令她不由自主地心悸,“你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祁逾明睨了她一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