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浅，稍纵即逝，但确实是存在过。

孟贞儿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奔跑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少爷，他肯定得开心得跳起来。

但，下一刻，只见原本被光辉笼罩的女孩儿身上，再一次被阴霾覆上。

孟贞儿听唐慕瑶问道，“小白，你知道司寒爵去哪里了吗。”

对面有长久的静默，孟贞儿只听到一声长长地叹息，透过这个遥远的电话，穿过半个地球来。

“我不太清楚，当时三少的爷爷亲自过来了，三少被重重保护了起来，他的身边我们不能再近身，我便主要布置应对霍家，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得走了……”

唐慕瑶没说话。

季白秋像是挠了一下头，有些为难地开口，“沐沐，三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处境就走的，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你刚刚失踪的那天，消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三少也知道了。他虽然表面不说，但能看出已经出离愤怒，又非常担心，和我们一起制定了各种搜查霍家的可能性方案，一直到后面体力透支心脏衰弱，仪器警报，他才停下来晕过去。”

唐慕瑶呆愣地听着，季白秋继续道，“你们中间的磨难实在太多了，我觉得，就是西天取经，那九九八十一难，也都被你熬过去了。沐沐，你相信他，你如果知道他在哪里，你去找他吧。”

“可是”唐慕瑶淡淡地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他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

“那天，他的车在我面前开过，没有一丝停留，我在他后面，一直追，一直追，摔倒在地上……他也始终没有停下来。”

“……”季白秋一下静默，看来他不知道发生的事，还有很多。

但他着急替司寒爵辩解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沐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三少有多爱你吗，他视你如命啊。”

他视你如命啊。

唐慕瑶突然一片空白，脑中一幕幕闪过被染上血色的画面，司寒爵将她护在身下，被狠狠地敲断脊椎，鲜血渗透到她身上的感觉，到现在还能让她灵魂颤抖。

唐慕瑶对着电话急急说了一句，“季少爷，一会儿再说。”

挂完电话，唐慕瑶顿了片刻，重新拿起手机，鼓起勇气再次将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

嘟嘟

这次。

唐慕瑶微微睁大眼睛，话筒里滴了一声后，竟然被接通了。

“……”

“……”

电流声窜过她的耳廓，滋滋作响，她屏住了呼吸，对面同样静默，一直没人开口。

直到……被挂掉。

唐慕瑶拿下手机，却没有再拨过去，她呆愣地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刚才那边接电话的人……是他吗。

是他。

唐慕瑶五指收紧，多日来没有好好吃饭，她手上用不上力气，手机被她抖落了出去。

掉在地上那一刻，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在毛毯上嗡嗡响动。

孟贞儿看着唐慕瑶，唐慕瑶看着地毯，一动未动。

“小姐……你不接吗。”

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还是那个电话！

唐慕瑶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强烈的拒绝，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