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有过这样拦不住自己的时候,偏生今儿个,她忍不住。
看着七夕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便只想把这一巴掌甩上去!
方清芷这会的心凉透了,凉到了极致还能有什么好话与萧战说,她从前便是什么都为萧战想在了前头,在萧战面前没了一点自我与自尊,才有了今日的苦果。
七夕不过轻轻皱一皱眉头,萧战恨不能把心都捧出来,她呢,她得到了什么!
说到底是她自作孽,她认!
萧战看着现下疯魔了的方清芷,没去理会她,上前伸出手要把七夕从地上拉起,七夕却摇了摇头,只让萧战别再护她。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同为女人,看方清芷眼里那种决绝的痛苦,七夕知道,方清芷这会比死还要难受!
跪便跪了,她不在乎,若是跪得久一些,能让方清芷此刻更加难受,她愿意的很!她母亲的一条命,和方清芷心上的疼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大半夜在这里吵吵嚷嚷着不睡觉闹腾,好看是不是!”
就在萧战拉着七夕七夕死也不肯动,方清芷因为萧战的一颗心全在七夕身上的当下越发恼恨时,鸩杖落地的轻掷之声在此一刻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萧老夫人不怒而威的声音。
正院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那里不可能听不到动静,一路围观着事态发展的老夫人在方清芷走出正院的时候不差一刻的到来,让方清芷在心上只轻嗤了一声。
也就只有到了会毁了将军府名声的这一刻,她才会出现,她就知道,关乎儿子声音的好与坏,定然会逼出她!
方清芷所谓的出走,也不过就是为了把躲在睦元堂的老夫人逼出来帮自己而已。
“给夫人将斗篷披在身上,才起的高热把脑子烧糊涂了,我不怪你,进去吧,别叫下人们看了笑话。”
站定之后的老夫人冷眼扫过形单影只的方清芷,只让翡翠去照顾着方清芷,让方清芷进屋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行为,愚蠢不愚蠢,将军府的夫人何时变成了一个泼妇。
老夫人给了台阶,方清芷自然要跟着下去,跟着翡翠走进了踏出的门槛,方清芷满脸的倔强,老夫人一眼扫过萧战,以眼神询问着萧战想怎么做。
萧战伸手扶着七夕,要将七夕从地上扶起来拉进去,七夕却不曾起来,七夕心上知道,今日之事的缘由从她而起,老夫人来了,自己一定会受罚。
若乖觉的跪着,或许罚的会轻一些,老夫人还会念在自己懂事的份上不予自己过多的计较,若起来了……
她的仇人是方清芷一个,自己并不想让老夫人再对自己怨恨,没有任何意义,她在意萧战,老夫人也一样的在意,既然在意只盼他越来越好,余下的再无任何其他。
“跪上这一会跪不坏她,请来的礼仪嬷嬷教导了这么久,才宠了这几天就忘乎所以,是该好好跪一跪,你进去,我有话要说!”
老夫人见七夕不曾从地上站起,只推搡着萧战自去里头不用理会她,心上觉得七夕是个明白人,没有忘了规矩,可样子还是要坐在脸上。
方清芷今日既闹起来了,自然要给她三分薄面,没得坏了规矩,七夕毕竟还未进门,闹出这许多的事情,始终不妥。
老夫人这句话说完,七夕很是郑重的向老夫人磕头,而后让萧战进去吧,用不着为了自己总与任何人过不去,她能忍!
忍这一时之气,换来的是萧战对方清芷越发的疏远,方清芷心上无边无尽的折磨与心痛,她为什么不可以忍。
七夕态度坚决,萧战此刻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搀住了老夫人,在这一刻同老夫人一道进了方清芷的正院!
院内,方清芷端坐在屋内正厅的圈椅之中,坐等着老夫人与萧战的到来,本就脸色不好的她,紧绷着一张脸看起来那样骇人。
“人是你当初自说自话找来的,十年时间,你不曾为我萧家诞下一儿半女,我这个做婆母的对你也从未有任何苛责的时候!”
“如今阿战好容易有那么个可心的人,你从中作梗再三阻挠,现下还要把自己这拈酸吃醋的样子扬到外头去,这么多年,你在将军府中学的教养都叫狗吃去了!”
在外头,老夫人给了方清芷面子,损了七夕让七夕跪着没二话,可到了这里头,看着方清芷这一脸死气没个儿女送终的模样,老夫人便是起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声怒骂,让方清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老夫人掐住了十年未育这个让方清芷根本无法反驳的刺,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母亲先坐下吧!”萧战看着老夫人那般气结的模样,只服了她往一旁的圈椅上坐下。
十月不育这四个字是方清芷的死穴,也是最令她伤心与介怀的地方,萧战从不在方清芷面前提,他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此刻自然也想借机岔开这话题。
可萧战想岔开,老夫人却没这意思,今日她这位严于律己,素来心肠大度的儿媳妇撕破了这脸,那她这个老婆子便把话往敞亮了说。
“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