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自己吗？

第四章

菜菜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渐渐走进，熟悉的外套、帽子，但心里的违和感却越来越重。

不过几步，那人就已走到公交车站。

看着眼前和自己相似的面容。菜菜的错愕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所有的惊讶都来不及发生，一切表情都只剩下过度惊讶后的呆滞。

她在公交车站站定，旁边的情侣因为一点小事争吵，然后只剩下她一人。

菜菜眼前发生的事情正是昨夜真实发生过的。

只是一切像进入了默片时代，菜菜一边站在上帝视角看着一切故事的发生，一边脑中的回忆正在同步对上每一个场景。

看着自己说话的样子想着自己当时说话的语气真是一种神气的体验。

还没等菜菜感受到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时候，场景一下进入到了昨夜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时刻。

菜菜看着她独自一人走向那辆奇怪的公交车，才发现那辆公交车的奇特之处。

作为一辆城市公交来说，它太过于简洁和干净了。那种外观不像是一般公交车的四四方方的形状，而是一种圆弧形，只不过弧度平缓，不注意看起来只是过于饱满的四方体。

没有普通公交车惯常有的那些使用过的痕迹，即使作为一辆新投入使用的公交车，它看起来也太过于崭新了。

这种简洁、干净，对于一辆公交车来说太过于不寻常，但昨夜的自己还是一无所觉。

看着她一步就踏上了这辆奇怪的公交车，菜菜想起昨夜的经历，似乎一切事情就是从踏上公交车开始的。想开口阻止，却发现周围的一切开始快速发生。

不是那种突然提速，而是像一颗石子掉入水池，时间的加速就像水池里泛起的涟漪，缓慢却迅速的影响着眼前的场景。

眼前的一切快速发生，从自己昏倒后场景一换变成自己出现在寝室，再到尽早上课时发生的一幕幕快速闪过。

“现在你相信了吧”电子音响起，菜菜终于在眼前经历的所有事情的冲击下默认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面对这个声音的询问，菜菜有气无力的说“我相信”话音刚落，一种失重感传来，菜菜下意识的蹬了一下脚，却突然醒来了，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想想自己刚才在厕所，现在又在桌子前，菜菜就知道是那辆公交车搞得，知道缘由，虽然这原因有点扯，但总比一无所知的恐惧少了很多。

“公交车先生，你听得见吗？”菜菜走到被书架层层隔挡的角落，小声的向自己四周呼唤。

“在的”听见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菜菜松了一口气，经历了那么多，如果说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真的可以去精神科看看了。

“你为什么一直缠，呃，不是，是一直跟着我啊？”菜菜小心翼翼的询问，希望能解答自己的困惑。

“昨天晚上，你进入我身体内，然后”

“等一下，注意你的用语。什么叫进入你的身体，就直接说我上了你这辆公交车，好吧。”

菜菜一听见冰冷的电子音说出的话，忍不住炸毛了。内心吐槽“这么冰冷的声音，说这么重口的话，设计它的人难道喜欢反差萌？”

即使被打断，也感受不到对方任何脾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昨天夜里，你上了我这”

听着听着感觉还是不对，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菜菜无奈扶额，“算了算了，跳过这一句。你直接说下面的事。”

“省略的这一件事就是你和我签订了契约，而之后你想我能粮仓投入的那一枚硬币，上面携带着我所需要的能量，就这样唤醒了正在休眠中的我。从那时起，契约正式生效。”电子音一板一眼的说着。

菜菜却越听越迷糊，“一个硬币就能唤醒你，那你就做一辆好好的公交车不就行了。一天能有好几口袋硬币呐。”

“硬币不是能量来源，只是一个介质。”

菜菜好奇追问，“你需要的能量究竟是什么吖？”

“简单的说，我需要的能量就是污力。”

“污力？”菜菜心里想难道我刚从恐怖玄幻片场出来，转眼就要踏入不可描述的小剧场了吗？虽然自己平时也会偶尔看看少儿不宜的东西，但也不代表自己就可以接收现实中出现这些事。

想到这，菜菜一下子挺直了脊背，义正言辞的说“我拒绝，我才不要为你提供什么乱七八糟的污力。”

说完，菜菜抬起下巴，觉得自己更加正义，坚定地说

“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公交车精也不行。你哪来的回哪去吧。我才不和你狼狈为奸。”

说罢，菜菜就转身准备收拾东西回寝室。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之脑后，继续做一个有道德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一个转身，还没走几步，菜菜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又变了。从图书馆的角落又变成了公交车内部。

“又来？”菜菜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只会这一招啊？看我善良以为我好欺吗？”

说完，菜菜撸起袖子。四周看了看，猛然发力，向着一侧的玻璃冲去。还没等菜菜使出自己的猛力一踢。

面前即将踢到的玻璃窗，突然虚化了，像水波纹一样抖了抖，没了。

“没有了？”菜菜以为是自己的反抗起作用了。心中暗喜，顺势朝着玻璃消失的地方扑去。

“哎呀”

菜菜一下倒在地面上，虽然这一跌有点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