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喜欢吃的菜。”李玉海当着子鸢面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李华面前的盘里。

李华挑衅地看了一眼子鸢，放在嘴里嚼着说：“好吃，这鸡肉比平时好吃多了。”

子鸢笑笑，感觉两个人就像一对让她观赏的猴子，她没吃任何东西。子鸢平静地说：“我来不是为了看你俩秀恩爱。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婚。”李玉海毫不犹豫地说。

“哼！”子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从鼻子里发出哼声。她想也没想地说：“好。但是有一个条件。”

子鸢说好，倒使李玉海意外。他以为子鸢会大吵大闹，说啥也不离婚，也可能当着他的面大骂。

“什么条件？”李玉海和李华同时问。

“我算了一下。来这里六年，就当我是给你打工。按照每年五千元工钱算就是三万，我不要三万，你给我两万我接着就走。”

李玉海没吱声。子鸢要的不多，她来这里就拼命干，两万不多，就是五万也不多，可是他没钱。

“啥？给你两万？给你银子。”李华憋不住了。

“你算老几？没你说话的份。”子鸢气的心里惶惶，她没和人吵过架，更没骂过人，但是李华的话确实把她激怒了。

“你少说两句。”

李华咕噜几句，没在和子鸢犟嘴。

“我没钱。”李玉海说。

“没钱我就不离婚。”子鸢坚决地说。她不怕离婚，但是一分钱也没有去哪？她不会回家，自尊心不会让她这样一无所有婚姻失败地回去。让邻居，朋友笑话，她不会那么做。

她和李玉海提出离婚要两万元钱，她打算暂时不离开济南，租个房子，继续做鞋的生意，等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在回家。

李玉海无奈，他拿不出钱。三个人没有必要再谈下去，子鸢站起来，“你没钱离婚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李玉海坚决地说。

“你回去，我也不回去。”子鸢坐着不动。

李华看到两个人僵持不下，就说：“玉海，你先回去。”

李玉海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决定和子鸢先回去，“那我回去，你等着我。”出了饭店，李玉海让子鸢坐上车，他好快点到家自己再返回来。

子鸢似乎懂得他的用意，说什么也不坐车，李玉海无奈，只好两个人往家走。中途他想折回来，都让子鸢死死拉住，说什么也不让他回来。

两个人走到家门口就半夜了，李玉海趁子鸢没注意，放好车子，撒腿就跑。子鸢没追，望着李玉海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痴迷到这种程度。”

子鸢筋疲力尽地推开门。

“子鸢回来了，玉海呢？”婆婆知道子鸢和儿子出去，这么晚还没回来说啥也睡不着。

“他到门口又回去了。”

“啥？你咋能让他回去呢？”

“腿长在他身上。”子鸢说完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