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李玉海躺在炕上，昨夜坐了13个小时的火车真累了，躺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子鸢都坐在炕沿上，让奶奶也坐。奶奶挨着子鸢坐下，问：“在那里生活得怎么样？还习惯吧？有没有受气？”

子鸢进来奶奶就看到子鸢戴着金戒子，金耳环，穿的也是毛料的衣服，看这身穿戴生活应该行。她还是不放心，所以问子鸢，想亲耳听到。

“嗯。还行。到哪里都有穷富，就在于自己了。”

“你嫁到那里我们也帮不了你。你爸气就气在这。离得远不知道你过的好坏，真不好他能帮你啊！”奶奶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子鸢鼻子也算，强忍住眼泪。在那里生活家里确实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过的不好她也不会说。路是自己选择的，好坏都要走下去。

奶奶让子鸢也休息一会儿，她去外屋做饭。

子鸢没休息，走出屋门，围绕奶奶家的房子转了一圈。屋前面的院子被爷爷用塑料扣了地棚，里面种了小白菜，菠菜，生菜，绿意浓浓，充满生机。在这柳树刚发芽的季节，这生命绿尤其惹眼。

屋后面的地棚里罩着韭菜，已经很高，可以割着吃了。

子鸢走过去，掐了一颗韭菜，用手撸了撸表面的灰尘，放进嘴里大口咀嚼。浓重的韭菜味冲进鼻里。子鸢哭了，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生活了25年的故乡，就在她的脚下了。

子鸢出了大门，朝着家东面的小河走去。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里面留有太多的童年记忆。

老远她就看到小河四周种满了杨树，子鸢心下沉，她在家的时候没有杨树啊！只有柳树，柳条垂在岸边，威风吹过，枝条摆动。

她快步走近小河，没了，消失了，原来的那条流淌不断的小河没有了。小河周围被杨树和开垦的稻田环绕，一点的河水毫无生机的通过大桥洞子流到下面的河道。

这时，子鸢的眼睛忍了很久的泪水哗哗的留下来，“它怎么没了呢？它怎么消失了呢？”子鸢蹲在桥面上哭出了声。

“这不是子鸢吗？你怎么了？”一个很熟悉的男人声音。

子鸢赶紧站起来擦干眼泪，停止哭泣。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邻居，比她大两岁的高振飞。

“你好吧？”高振飞关心的问。

“很好。你呢？”子鸢看到高振飞没有多大的变化。个子还是以前那么高，不到一米七，好像没长。戴着近视镜，倒是比以前瘦了。

“我，大学毕业就在一家化工厂工作，现在是一名小小的科长。”高振飞和子鸢说话，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脸。

她比原来皮肤黑了，也粗糙了，没有原来活泼。这是他深爱的女孩，当然他和子鸢在一起玩，从来没有透露一点爱意。

他怕配不上她，所以一直没敢说。和她玩在一起，尽量装作单纯逗她开心。

“你妻子做什么？”子鸢随便问他。眼前的高振飞比她最后一次见成熟多了，帅气的脸还是有些稚气，和她在一起玩没有多大的变化。

“我——我还没有。”高振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